木熙良抬起浸滿了水霧的狐貍眼,“傻子!”長睫一顫,猛地把他壓在水紅色的被子上,用力吻上去……
晝夜,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雨猝不及防的淋濕了萬物……
梁靖暄被恐怖的雷聲嚇醒了,縮在陸綏滾燙的胸膛里,慘白的雷電躥進屋里像一只戾氣很重的惡鬼,梁靖暄撩開陸綏的背心鉆進去,等雷聲覆滅了才鉆出來。
在陸綏懷里滾了又滾,徹底沒了睡意,側(cè)著身子看陸綏,他輪廓很深,眉骨和鼻梁都是鋒利的形狀,脖子到古銅色的胸口都是血紅的抓痕看的人很心驚。
虛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,剪的禿禿的還能抓成這樣……
也不怪他……
突然想上廁所,他掰開陸綏的手臂,又艱難的從他的大腿里拽出自己的兩條腿,這么折騰陸綏醒了,鼻音很重的問他,“要去哪?”
“尿尿,尿尿,快點!”梁靖暄掀開大紅色牡丹的被子,兩腿軟綿綿的下床,穿上豬鼻子拖鞋,也不管穿沒穿反就往廁所跑。
陸綏揉了揉眉心,打開燈,跟著下床,還沒到廁所門口,梁靖暄猛地拉開門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,“老公你壞!尿不出來了……完了,完了,壞了……我壞了……”
陸綏只剩了一點點瞌睡都被沖擊沒了,喉結(jié)一上一下的滾動,僵硬的走進去,把人攬在懷里哄,“別哭,我想辦法……”
梁靖暄張著嘴吼,“我要去醫(yī)院!我要去找二叔二嬸……我不要你,我不要你!”
陸綏騰出一只手粗暴的關(guān)上廁所門,還警惕的反鎖上,俯下身把人抱在胸前,“老婆,我真的有辦法,別怕……”
梁靖暄睫毛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,抽抽噎噎的催促,“好…………”
雨剛驅(qū)散的熱氣又很快的襲來……
“你試試……不行我再想辦法。”
“不行,老公……”
………
“現(xiàn)在呢?”
“還是不行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,老公……”
………
“你再試……”
“完了!完了!老公,對不起……”
蹲著的陸綏雙眼攀布血絲,額角青筋跳動,“沒事兒……”扶著膝蓋站起來,慌亂的打開廁所的門,語序很亂的說,“你出去,你先去床上等著,我洗個澡……”
梁靖暄拽著他的手,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,“我怕……我不要去床上,我……我想陪著你洗澡。萬一我又壞了怎么辦?”
陸綏克制又隱忍的跟他拉開距離,“不會壞的,剛才不是……我身上現(xiàn)在都是……你先出去,好嗎?我洗得很快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