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揍死,于澤輝豈能甘心?大鬧寺廟,掀翻供桌,摔了香爐。眼神挑釁的看著普度眾生的佛像,越看越諷刺,普度眾生,眾生里也有他的知知,為什么不普度他?拎起斷了一只腳的香爐正準備砸上去,知硯拽住他的手,
“不能砸!”
大殿內(nèi)一片肅殺之氣,僧人神色惶恐,雙手合十,住持走上前,鞠了半躬,“阿彌陀佛,施主,對神佛不敬,是要下九幽地獄的!”
于澤輝苦澀的笑了笑,放下香爐,香灰灑了一地,很像人的骨灰,還他媽下九幽地獄,他早就在九幽地獄了。
所以他從來不信神,也不信佛,只信他自己。
只有廢物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神佛。
無非就是一個死字,他什么都不怕!
知硯捂住他的嘴,“別說這種不敬的話?!?/p>
于澤輝逮著他手心親了一口,“好,不說!”
視線掃過地上的照片,大手箍緊知硯的腰,騰出一只手撿起來,拿在手里看,越看越驕傲,“咱們老于家雖然說個個都是畜生,但是吧,這皮囊是真的不錯!”照片上的于澤暎,昂首挺胸,意氣風發(fā),一副天不怕,地不怕的架勢。
知硯蹙了蹙眉,“你好像把你和他都罵進去了……”
于澤輝瞇起眼睛,臂膀圈禁著他,“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禽獸?那下午在秋千上,你干嘛罵我禽獸?”
知硯側(cè)身揪他睫毛,“你不該罵嗎?!還有,明天之內(nèi)把我的秋千給我修好!”都跟他說了,秋千只能承受他一個人的重量,他死活不聽,非要在秋千上……
還沒到二分鐘秋千骨架全斷了,即便是這樣于澤輝也不承認是他的問題,全賴在秋千的質(zhì)量上,“他媽的,這秋千太他媽垃圾了!”
知硯越想越氣,揪下了兩根睫毛,于澤輝“嘶”了一聲,“你就不怕把你老公揪禿嗎?”
知硯看著手心里的睫毛,嘴角彎起,“不怕?!?/p>
于澤輝逮著他氣人不償命的軟唇,惡狠狠的咬了一口,又繼續(xù)看照片,“是你老公帥還是他帥?”
知硯沒怎么看照片,除了于澤輝以外的人他不會多看一眼,“你帥!”
于澤輝一手拿著照片,一手摸上他大腿,“自己養(yǎng)大的老婆就是不一樣,再說一遍!”
知硯泠然地抬眼看他,“你帥,還有,把你手收回去?!?/p>
于澤輝拽掉他睡褲,“老子今天跟你求婚了,你現(xiàn)在是我未婚夫,我想摸就摸!他媽的,老子不光要摸,老子……”
知硯顰了下鼻梁,于澤輝把睡褲又拽了回去,罵罵咧咧的說,“不摸就不摸,老子睡覺的時候偷偷摸……”
知硯有些錯愕的看著他,他沒有不讓于澤輝摸,可這家伙好像會錯意了。但他也懶得解釋了,主要是不想再光著屁股回臥室,“他不是最討厭你了嗎?為什么還給你他的寄照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