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暄抱著他的脖子,一遍又一遍的承諾,“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,老公……我再也不會亂跑了,再也不會這樣了……”
陸綏彎下脊骨,虔誠地將額頭貼在他脖子上,他已經很久沒吃藥了,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是個有病的人。
他克制著隱忍著把自己的暗面藏了起來,“我們回房間?!?/p>
“好……”梁靖暄手腳交纏的抱著他,像是依附于他而生的藤蔓。
冷冷清清的秋雨,下了半個多月。梁靖暄陪著陸綏在房間里待了大半個月,他很討厭吃藥,很偏執(zhí)的認為梁靖暄就是他的藥。
梁靖暄拿他沒辦法,每次都是把藥磨的碎碎的。撒進湯里,用勺攪得看不見了,再喂給陸綏。
陸綏只是病了,不是傻了,他看得見也不瞎,伸手去端碗,“我自己喝……”
梁靖暄躲開他的手,“不要,你坐好,我喂你?!?/p>
陸綏木然地抿了抿唇張開嘴,梁靖暄一勺一勺的喂進去,一點也不剩。喂好一勺就夸一次陸綏,“乖老公!全都喝完了,這是誰家的乖老公?”
陸綏,“……”
總覺得很熟悉……
梁靖暄喂完了湯,又想去喂飯,陸綏搶先一步端走,“我自己吃,你吃你的,或者我喂你?!?/p>
梁靖暄把碗里的蝦夾進他碗里,“不用,你喂的太慢了。快點吃蝦,吃完蝦你馬上就好了!”
“我不喜歡吃蝦?!标懡椕鏌o表情的把蝦又夾了回去。
梁靖暄懵了一下,“二嬸說你喜歡吃蝦的……所以她做了兩盤油燜大蝦?!?/p>
陸綏抬起眸子,“喜歡,但現(xiàn)在不想吃,你可以幫我吃了嗎?”
梁靖暄握緊筷子,“可以!”
梁靖暄咬了一口蝦,嚼到一半,“老公,我們明天去醫(yī)院復查,好嗎?”
陸綏目光幽深地盯著他潤紅的嘴唇,不動聲色的點頭,“好,明天去?!?/p>
客廳里,電視開著但沒人看,宋惠子坐在沙發(fā)上時不時的看樓梯口。
陸軍蹲在墻角,嘴里咬著半截煙,宋惠子不讓他在沙發(fā)上抽,怕火星子沫子燙到沙發(fā),他逮著亂跑的小兔子,抱著顛了一下。
“這兔子胖了不少,過兩天做麻辣兔丁,少一兩只暄寶也看不出來的!”
陸軍越說越饞,揪著小兔子親了一大口,小兔子緊繃四肢尖叫。宋惠子撿起地上的拖鞋砸過去,“放下來!”
陸軍眼疾手快的接住拖鞋,有點挑釁的說,“沒砸到!”
宋惠子氣的不行,又撿起另一只拖鞋砸過去,這次砸到了,但砸到的不是陸軍,而是于澤暎。
于澤暎捂著鼻子,“二叔二嬸……阿綏,怎么樣了?”
“很好,我去幫你叫他!”宋惠子尷尬的站起身,往樓上走。
“好……”于澤暎把地上的拖鞋撿起來,放在鞋架上擺好,他每天忙完養(yǎng)豬場就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