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澤輝趴在浴缸邊,嶙峋的背部上下起伏,他嘶嘶力竭的往浴室門口喊,“老婆!老婆……老婆……”
知硯推開浴室門,他半個身子都爬了出來,“你喊什么?我不是說了嗎,我去拿睡衣?!?/p>
知硯摸他脖子和臉不怎么燙了,放掉冷水,拿起浴巾給他裹上,喝醉的于澤輝像個小學(xué)生。任由知硯擺弄,知硯跑上跑下,后背起了一層薄薄的汗,臉紅的像施了粉黛。
于澤輝想去抱他,知硯推他,“你上一邊站著去,別搗亂?!敝幙邕M浴缸,把浴缸大致洗了一遍,又放滿熱水,于澤輝這次沒讓他脫,自己把浴巾脫了,跨進去坐好,打濕的發(fā)梢往后撩,眉目陰沉,狹長的眼眸里全是難以掩蓋的欲火。
知硯撿起地上的浴巾,看到盥洗臺上的財產(chǎn)轉(zhuǎn)讓合同才想起來問他。
“這份合同是什么時候簽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于澤輝本來就因為他不給自己有點憋火,現(xiàn)在看到他拿著合同來問他,心里更不爽了,他的東西本來就應(yīng)該給他這還有什么好問的,故意蔑視的看著他,“男人的事你少管!”
知硯在浴室待久了,桃花眼被熱水熏的很紅,“你再說一遍?!?/p>
聲音陰冷,于澤輝泡在熱水里都打了個顫。但他又不想失了男人的尊嚴,兩手強悍的搭在浴缸邊,“我想來想去還是得把彩禮給你補上,給錢你也不差錢,我就想著給你房子,房子能升值!”
知硯坐在浴缸邊上,“那我什么時候簽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前天你不是被我那啥了嗎……我就,握著你的手簽了……”于澤輝知道知硯在清醒的狀態(tài)下是不會簽的,就只能耍陰招。為了給他弄的……他腰都快斷了。
知硯攥緊合同,他想起來了,怪不得他那天回來那么早,還說什么要跟他吃燭光晚餐。搞了半天是為了把他灌醉,好讓他簽字。他第二天沒能起來,在床上躺了一天。
可是彩禮那事兒都過去那么久了,后面為了補償他,于澤輝給他開了一個工作室?,F(xiàn)就相當于他的彩禮了,沒必要再把這些房產(chǎn)給他,而且于澤輝跟他說過這些房產(chǎn)都是不動產(chǎn),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。
“你跟我說實話,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兒了?”
于澤輝本想敷衍過去,可看到他冷刀一樣的眼神,也不打算瞞著了,抓著他的手一點點的包裹住,“沒有,我……我最近這段時間回來晚就是在弄這個,我今天去老宅跟我外公干仗了,我不想當這個董事長了。我只想給你當老公!所以我他媽的不干了!”
知硯驚駭過后,彎下腰在他下巴上親了親,于澤輝被于耀東逼著聯(lián)姻,他一直都知道。他沒有鬧也沒有管,因為他相信于澤輝會處理好這件事。
可他沒有想到于澤輝會為了他放棄于氏集團,放棄整個于家,“后悔嗎?以后都當不了太子爺了……”
于澤輝還暈著,整個人泛著一層紅暈,抓著他的手又親又啃,“不后悔,你別多想,我不是為了你。我是真不想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里待著了,我就想在我們自己的小家里……”
那個冷血的讓人汗毛直豎的家,他再也不想回去了。
“我現(xiàn)在除了名字,其他的跟于家沒有一點關(guān)系,我以后就是個窮光蛋了!老婆,你愿意養(yǎng)我嗎?”
知硯沒有猶豫,“愿意!”他巴不得于澤輝天天在家里。
于澤輝雖然早就知道答案,可當聽到他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悸動,“我今天喝那么多酒,是我不對,但我是有原因的,我是去跟我那幫兄弟告別的……所以就多喝了一點,老婆你別生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