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快!快上酒!”月娥鳳眸微醺,拍案嬌笑,“今日難得遇上對手,定要與公子喝個(gè)天昏地暗,一醉方休!”
兩個(gè)小二苦著臉,又搬來幾大壇烈酒?!袄习迥?,您要的酒……”
“就這點(diǎn)?”月娥柳眉一挑,帶著幾分不滿的醉態(tài),“打發(fā)叫花子呢?沒見老娘正高興?這點(diǎn)夠誰喝?再去拿!”
“老板娘,”一個(gè)小二壯著膽子勸道,“您看這都……萬一喝多了……”
“喝多?”月娥嗤笑一聲,紅紗下的唇角勾起傲然弧度,“老娘號稱千杯不醉!少啰嗦!快去!”她玉手一揮,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。
小二們無奈,只得又吭哧吭哧搬來好幾壇,幾乎堆滿了桌腳。
“這還差不多!”月娥滿意地拍開一壇泥封,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。
“夫君……”紅鸞輕輕扯了扯林雨的衣袖,秀眉微蹙,眼中滿是擔(dān)憂。
“這么多人,若都醉了……”
林雨反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,輕輕捏了捏,低聲安撫,帶著幾分自信的醉意:“放心……難道我還喝不過……一個(gè)女人么?”話雖如此,眼神已有些迷離。
寧瑤坐在一旁,冷眼看著,只是微微搖頭,并未言語。
月娥眼波流轉(zhuǎn),將幾人神情盡收眼底,咯咯笑道:“哎呀,幾位妹妹,對你們夫君這般沒信心?無趣!那不如……一起喝個(gè)痛快?”她說著,又變戲法般拿出幾個(gè)大碗。
“怕是要辜負(fù)姑娘美意了,”寧瑤聲音清冷如冰,“我滴酒不沾?!?/p>
“我……我也不擅飲酒。”紅鸞連忙搖頭,心中警鈴大作:“都醉了,若有不測……”
“我來陪你喝!”青鸞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被氣氛感染,躍躍欲試。
“也算我一個(gè)!”柳嫣也端起碗,似乎想借酒澆去心中煩悶,或是證明些什么。
“好!爽快!”月娥大笑,親手為幾人斟滿烈酒,“來!干了!”
“干!”
……
觥籌交錯(cuò),酒香四溢,豪言壯語漸漸被含糊的囈語取代。
不知過了多久,喧囂的客棧早已安靜下來,連那些粗豪漢子也盡數(shù)散去,只余下滿地狼藉的空壇。
窗外夜色深沉,星月無光,已是后半夜。
青鸞早已不勝酒力,伏在桌上,小臉紅撲撲的,發(fā)出均勻的呼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