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淵一腳踩在那慘叫的潰兵胸口,腰刀冰冷的刀鋒貼在他的脖子上,瞬間讓他的慘叫聲變成了絕望的嗚咽。
“好漢饒命,饒命??!”
潰兵嚇得屎尿齊流,渾身抖得像篩糠。
“說,你們是什么人?從哪來?還有多少同伙?”
李子淵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,刀鋒微微壓下,皮膚滲出了血珠。
“我說,我說,我們是逃出來的……敗兵,看到這邊有火光便摸過來看看?!?/p>
潰兵為了活命,倒豆子般全說了。
“你們的營地呢?”
李子淵追問道。
“在……在東邊五里外的一個山坳里,原來是個小寨子,里頭還……還有十幾個兄弟留守……”
“營地具體情況,畫出來!”
李子淵踢過一根樹枝。
潰兵為了活命,連滾爬爬地用樹枝在泥地上畫了個簡陋的地形圖,標(biāo)明了哨位,人數(shù)和物資大概位置。
問清想知道的一切,李子淵眼神一冷。
“好漢饒……”
潰兵求饒的話還沒說完。
刀光一閃,世界徹底清凈。
李子淵甩了甩刀上的血珠,面色如常,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,身為兵中之王,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。
這時,老張頭和幾個被驚醒的膽大婦人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摸過來,看到谷口躺著的五具尸體,嚇得他們臉都白了。
“大……大人,這……”
“不用緊張,幾個不開眼的潰兵,已經(jīng)被我解決了,我還問出了他們的營地所在?!?/p>
李子淵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下,然后看向老張頭,殺氣騰騰地道。
“老張頭,敢不敢跟我去弄死他們?”
老張頭看著地上尸體,又看看殺氣未消的李子淵,一咬牙道。
“大人去哪,老夫就跟到哪!”
“好!”
李子淵點點頭,然后吩咐營地里的女人們留在原地等他們回來,不要到處亂跑,然后帶著老張頭,依據(jù)那潰兵畫出的簡陋地圖,很快就摸到了那個山坳的附近。
果然如那潰兵所說,這里有一個營地,而且此地的地勢十分險要,易守難攻,只有一條狹窄的小路通往坳內(nèi)。
入口處還用亂石和木頭堆了個簡陋的哨卡,上面有個抱著長矛打瞌睡的哨兵,坳內(nèi)隱約有火光和人聲傳來,聽起來似乎還在喝酒賭博,毫無戒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