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嶺南十二峒的大長老親自拜訪,李子淵親自帶著林紅袖,蘇婉,柳蕓兒等人在營寨大門前迎接。
其實對于李子淵營地現(xiàn)今的實力來說,即便是滅掉嶺南十二峒,對他來說也不算多困難的事情。
不過李子淵知道,滅掉嶺南十二峒沒有任何的意義,他們不是自己的敵人,自己的敵人是外面的那些蠻兵,那些裹脅百姓的彌勒妖人,所以李子淵選擇與峒人交好。
更何況,不過是付出幾千斤鹽而已,對于李子淵而言,他們?nèi)缃袷裁炊疾欢?,就是鹽多。
來到營地的門口,看到一個漢人男子如同眾星拱月一般被人拱衛(wèi)在中間,便知道此人便是此地漢人的頭領李子淵。
大長老率先上前,按照漢人的禮節(jié),有模有樣地對李子淵拱手行禮。
“這位就是李大人吧?老夫艾山,代表嶺南十二峒特地感謝大人慷慨贈鹽!此前峒人多有冒犯,還望李大人海涵!”
他身后的頭人們也紛紛跟著行禮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。
李子淵微微一笑,上前虛扶了一下,既不熱情也不冷落更加不舔臉。
“大長老言重了,無論漢人還是峒人,說到底都是自己人,又何必相互仇恨,現(xiàn)解開誤會,吾心甚慰,些許食鹽不成敬意,大長老里面請!”
他大大方方地將大長老一行人迎入營地。
一路上,大長老及其隨行的峒人頭人不斷打量著李子淵營地中的一切。
整齊的屋舍,寬闊的訓練場,忙碌而有序的工匠區(qū),四周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兵,還有收留的那些正在勞動的流民,讓他們越看越是心驚。
這個漢人頭領可不得了,身邊那些女子每個都是英姿颯爽,容顏絕美,自信從容,而且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(nèi),就發(fā)展出了如此驚人的勢力,幸好沒有與他為敵!
難怪連阿婭娜都刺殺失?。?/p>
宴席設在一間新搭建的大竹廳內(nèi),菜肴算不得多么精致,但分量十足,多是山野風味和營地自產(chǎn)的蔬菜,酒則是營地自釀的果酒。
剛開始的時候,席間的氣氛有些拘謹,但在李子淵有意引導和蘇婉和柳蕓兒得體的招待下,漸漸緩和下來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大長老放下酒杯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李大人,您慷慨義薄云天,能力更是通天徹地,我?guī)X南十二峒深感敬佩,亦深知與大人為敵實屬不智。此前約定,永結友鄰,互通有無,我們十二峒絕不反悔?!?/p>
“而且,十二峒也愿意開放峒寨,允大人的商隊自由進出,十二峒特有的藥材、皮毛、山貨,大人可優(yōu)先換取。”
李子淵眼睛一亮,滿地點頭。
“如此甚好,你們有我們需要的東西,而我們的鹽鐵、布匹、乃至一些新奇之物,亦可與十二峒交易?!?/p>
這是雙贏的局面,他自然樂見其成。
大長老同樣感到很滿意,他沉吟片刻,話鋒一轉,眼中閃過一絲精光。
“李大人,友鄰之誼雖可貴,卻終覺淺薄,如今亂世已起,彌勒妖教橫行,北莽鐵騎亦可能南下,我?guī)X南十二峒雖據(jù)險而守,亦難免有傾巢之危,大人胸懷大志,手握驚世之力,將來必非池中之物?!?/p>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李子淵身邊的林紅袖,蘇婉等人,最后落在侍立在一旁的阿雅娜身上,語氣變得格外鄭重。
“為使我峒與大人之盟約更為牢固,漢峒守望相助,老夫斗膽,有一不情之請。”
廳內(nèi)頓時安靜下來,所有人全都看向大長老,不知道他有什么提議?
李子淵神色不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