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產(chǎn),倒閉,債主上門,家仆逃散……僅僅一個上午,參與這次“糧食戰(zhàn)爭”的士族聯(lián)盟,便土崩瓦解,灰飛煙滅了!
然而,李子淵的報復(fù),還遠(yuǎn)沒有結(jié)束。
就在這些士族焦頭爛額之際,蘇婉帶著按察司的官兵,手持一沓沓厚厚的罪證,封鎖了所有涉事家族的府邸。
“奉總督大人令!王家、陳家、張家……惡意囤積居奇,哄抬糧價,擾亂民生,形同謀逆,所有家產(chǎn)全部查封充公,主犯及核心族人全部打入大牢,聽候?qū)徟?!?/p>
冰冷無情的命令,宣判了這些百年世家的死刑!
桂州城,一夜變天!
李子淵站在總督府的城樓上,俯瞰著這座重新恢復(fù)秩序的城市,江面上,那些掛著“糧”字旗的空船,在過江龍的帶領(lǐng)下,早已經(jīng)悄然遠(yuǎn)去了。
沈萬三站在他身后,躬身道。
“大人,此役,我們不僅未損分毫,反而利用繳獲的糧食和查抄的家產(chǎn),讓府庫的儲備翻了三倍不止!”
“干得漂亮。”
李子淵點了點頭,眼中卻沒有太多喜悅。
他知道,這只是開始。他打掉的,只是嶺南士族中最愚蠢,最沉不住氣的幾個,那些更狡猾,更強(qiáng)大的老狐貍還潛伏在暗處。
就在這時,一匹快馬從遠(yuǎn)處的官道上疾馳而來,卷起一路煙塵,騎士身上插著代表最緊急軍情的紅色令旗!
騎士沖到城樓下,翻身下馬,用嘶啞的聲音竭力高喊:
“報!緊急軍情!”
“廣信,郁林,蒼梧三州世家大族,打著誅國賊為名,組建三萬靖難軍,伙同十萬彌勒教,正……正朝桂州殺來,預(yù)計先鋒部隊三日后便可抵達(dá)桂州!”
那名騎士嘶啞的吼聲,如同驚雷般在剛剛平靜下來的桂州城頭炸響,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與火的氣息,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上。
三萬靖難軍,十萬彌勒教!
足足十三萬大軍!
這個恐怖的數(shù)字,讓城樓上剛剛因為經(jīng)濟(jì)戰(zhàn)勝利而略有放松的空氣,瞬間凝固起來,變得比寒冬的江水還要冰冷刺骨。
沈萬三那張剛剛還因勝利而泛著紅光的臉,瞬間變得煞白。
他下意識地看向李子淵,嘴唇翕動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十三萬大軍壓境,而桂州的守軍滿打滿算不過萬人,這仗……還怎么打?
然而,李子淵的反應(yīng),卻讓所有人為之一振。
他臉上的笑容甚至沒有半分收斂,只是那笑容里,再無半分溫度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萬載玄冰般的酷烈與森然。
他非但沒有驚慌,眼中反而迸發(fā)出一股嗜血的興奮,仿佛一頭被驚擾了午睡的雄獅,終于等來了可以撕碎的獵物。
“好好好,好得很?。《及盐疫@個嶺南軍閥當(dāng)魚腩看待是嗎?看來我之前兵不血刃奪取桂州,讓你們以為我只是運(yùn)氣而已,來得好?。。。 ?/p>
李子淵不怒反笑,連說三個“好”字,他猛地一揮手,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意志,傳遍整個城樓。
“慌什么?一群土雞瓦狗,湊得再多,也還是一群土雞瓦狗,傳我將令,全城戒嚴(yán),但所有商業(yè)活動照常,歌照唱,舞照跳,告訴城中百姓,天,塌不下來!有我李子淵在,桂州城固若金湯!”
他這股鎮(zhèn)定自若、睥睨天下的氣魄,如同一劑強(qiáng)心針,瞬間注入了周圍每個人的心中。
是啊,他們怕什么?眼前的這個男人,可是連馮盎幾十萬大軍都敢硬撼,并且最終取而代之的嶺南之主!
“慕容雪,沈萬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