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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迂回反擊（第1頁）

明蘭將小雀的供狀呈給祖母后，并未急著要求嚴(yán)懲幕后主使。她知道，單憑一個丫鬟的供詞，難以撼動林噙霜的地位。相反，她選擇了一個更為迂回的方式。

這日清晨，明蘭來到祖母房中，恭敬地行禮后說道：“祖母，廚房走水之事雖已查明，但明兒覺得，單處置一個丫鬟恐難杜絕后患。廚房重地，關(guān)系闔府飲食安全，當(dāng)用可靠之人。”

祖母會意地點頭：“說得在理。你可有打算？”

明蘭謹(jǐn)慎地回答：“明兒不敢擅專，但覺得當(dāng)借此機會整頓廚房人事。只是。。。此事牽涉甚廣，還需祖母示下?！?/p>

祖母眼中閃過贊許之色：“你考慮得很周全。既然如此，就由我來處置?！?/p>

次日，祖母以“年關(guān)將近，需加強內(nèi)務(wù)管理”為由，請來王氏和幾位管事的嬤嬤。明蘭侍立在一旁，安靜地聽著。

“前些日子廚房走水，雖未造成大損，但也暴露出管理疏漏?！弊婺刚Z氣平靜卻帶著威嚴(yán)，“年關(guān)將至，往來人多事雜，需得加強防范?！?/p>

王氏連忙道：“母親說的是。媳婦已經(jīng)加強了巡查。。?！?/p>

祖母打斷她：“巡查固然重要，但用人更是關(guān)鍵。廚房重地，當(dāng)用可靠之人。我聽說近日有幾個婆子年紀(jì)大了，做事難免疏漏，不如讓她們榮養(yǎng)，換些年輕得力的人手?！?/p>

王氏有些猶豫：“這。。。突然換人，怕是不妥。。。”

“非常時期，當(dāng)用非常之法?！弊婺傅?，“若是年關(guān)期間出什么紕漏，反倒不好?！?/p>

她轉(zhuǎn)向幾位管事嬤嬤：“你們覺得如何？”

幾位嬤嬤面面相覷，都不敢反對。其中一位嬤嬤小心地問：“老太太覺得該換哪些人？”

祖母取出一份名單：“這是我擬的名單。廚房一應(yīng)人等，全部更換。新的人選，就從各房抽調(diào)得力之人補充?！?/p>

王氏接過名單一看，臉色微變。名單上的名字，大多是老太太和王氏的心腹，林噙霜的人一個不留。但她不敢反駁，只得應(yīng)下：“媳婦這就去辦?！?/p>

祖母又補充道：“新舊交接要妥善安排。讓舊人好生教導(dǎo)新人三日，方可離去。賞罰要分明，該給的賞銀不可吝嗇，但若有差池，也決不輕饒?！?/p>

眾人領(lǐng)命而去。明蘭在一旁聽著，心中佩服祖母的手段。這番安排，既整頓了廚房人事，又全了禮數(shù)，讓人挑不出錯處。

三日后，廚房人事更替完成。新來的婆子丫鬟都是精挑細(xì)選的老實人，做事勤懇，不敢怠慢。明蘭特意去看過幾次，見一切井井有條，方才放心。

這日，林噙霜來壽安堂請安，狀似無意地提起：“聽說廚房換了不少人？可是出了什么事？”

祖母淡淡一笑：“年關(guān)將近，換個新氣象罷了。怎么，噙霜覺得不妥？”

林噙霜連忙道：“不敢不敢。只是突然換人，怕是一時難以適應(yīng)。。?！?/p>

“都是府中的老人，有什么不適應(yīng)的?！弊婺复驍嗨暗故悄?，近來身子可好些了？聽說前些日子染了風(fēng)寒？”

林噙霜見祖母轉(zhuǎn)移話題，只得應(yīng)道：“勞母親掛心，已經(jīng)好多了。”

明蘭適時地奉上茶水：“林小娘請用茶。這是新到的西湖龍井，最是清熱潤肺?！?/p>

林噙霜接過茶盞，瞥了明蘭一眼，眼中帶著探究之色。但明蘭神色如常，仿佛只是尋常問候。

待林噙霜離去，祖母對明蘭說：“你今日應(yīng)對得很好。林噙霜顯然起了疑心，但你表現(xiàn)得坦然，她反而不敢確定?！?/p>

明蘭小聲問：“祖母，我們?yōu)楹尾恢苯?。。?！?/p>

“直接什么？”祖母挑眉，“直接揭穿她指使縱火？然后呢？她大可推說不知情，是雪娘擅作主張。到時候不但動不了她，反而打草驚蛇?！?/p>

明蘭恍然大悟：“所以祖母借整頓內(nèi)務(wù)之名，行防范之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