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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5章 張寒衣（第1頁）

嚴(yán)松默默遞上溫?zé)岬呐磷?，輕聲道："陛下放心，老奴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，太子殿下費盡心思后，會得到陛下病重的結(jié)果。"

劉煜點了點頭："如此就好，等明年把皇位交出去，朕也就算輕松了，朕也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。"

"陛下何必這么急。"嚴(yán)松聲音充滿了無奈，"也許太子殿下和國師大人能拼出一個未來。"

"哈哈哈！"劉煜突然大笑，笑聲里帶著一絲玩味，"不可能的，一個大乾就足以讓這小子頭疼許久，對上中域，他沒有勝算的，那個地方，朕一定要去一趟。。。"

嚴(yán)松從懷中取出個青瓷小瓶放在案上："這是老奴這些年研制出來的，足以讓人假死一個時辰。"

風(fēng)雪拍打窗欞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。劉煜盯著那個瓷瓶，忽然問道："嚴(yán)松啊，你跟了朕多少年？"

"回陛下，三十八年零四個月。"

"記得真清楚。"帝王疲憊地靠回軟墊，"等太子登基后，你就去守皇陵吧。"

嚴(yán)松收拾棋子的手絲毫未頓："老奴想跟陛下一起走。"

"為什么？"

"老奴知道，陛下想給老奴一條活路。"嚴(yán)松將最后一枚白子收入棋罐，發(fā)出清脆的"嗒"聲，"老奴沒有后人，陛下便是老奴活下去唯一的理由，若陛下走了，老奴活在這世上沒有任何意義，不管陛下去哪里，老奴都想在陛下身邊伺候。"

劉煜沉默良久，突然從腰間解下塊龍紋玉佩扔過去："既然你個老東西想跟著，那就跟著吧，這是賞你的。將來若是客死他鄉(xiāng)，你可別后悔，到了下面，也別跟閻王說朕小氣。"

玉佩在案幾上旋轉(zhuǎn)著，嚴(yán)松終于變了臉色，伏地重重叩首時，一滴濁淚砸在金磚上。

"老奴。。。謝陛下恩典，只要能跟著陛下，無論生死，老奴無怨無悔。"

劉煜擺了擺手：“下去吧，等這小子登基，朕就會死，到時候我們就走！”

窗外風(fēng)雪更急，吹熄了半室燭火。黑暗中有衣袂摩擦的細(xì)響，待最后一盞宮燈重新亮起時，殿內(nèi)已只剩帝王一人。他望著棋盤上殘留的一枚黑子，緩緩伸手將它掃落在地。

商州城外，劉淵的馬車碾過積雪覆蓋的石徑，停在了皇家別院的朱漆大門前。

他并未回東宮，而是直接來了此處——這座別院是他幼時讀書習(xí)武的地方，也是他唯一能避開朝堂耳目的清凈之地。

"殿下。"一名青衣內(nèi)侍早已候在門前，恭敬地行禮。

劉淵大步踏入內(nèi)院，寒風(fēng)卷起他的衣袍，獵獵作響。他徑直走進(jìn)書房，反手將門關(guān)上，燭火映照下，他的臉色陰沉如鐵。

"陳林。"他低聲喚道。

陰影處，一名瘦削的內(nèi)侍無聲無息地現(xiàn)身，跪伏在地："殿下。"

"去查。"劉淵的聲音冷得刺骨，"父皇的身體狀況，本宮要知道真相。"

陳林抬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遲疑："殿下，太醫(yī)院那邊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