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遠猛地站起身:"王公的意思是。。。用那個秘密?"
"不錯。"王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"吳王這些年一直想為他那兄長報仇,當年更是敢?guī)е鴶?shù)萬兵馬闖北涼,若我等以這個秘密去給他換,想來他應(yīng)該不會不同意,刺殺這件事畢竟我等也不是主謀,只是幫忙帶了幾個人進京都而已。"
"若是那位王爺不同意呢?"鄭宇一臉正色,"這畢竟是殺子之仇!"
姜煥卻若有所思:"我看未必,憑王爺和他那位兄長的感情,這件事大有可為,雖說是殺子之仇,但那李成安并未死去,聽說只是重傷昏迷,這個秘密,咱們再加上些金銀珠寶,名貴藥材,這事也算能說的過去了。"
“如此看來,我等還得慶幸他們沒有得手,讓那位世子活下來了,這才讓我等有了回旋的余地,若宮里那位真的打算魚死網(wǎng)破,恐怕在座的諸位都要另謀出路了。”吳升隨即感嘆了一句。
正說話間,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。周遠的嫡子匆匆進來,附耳低語幾句。
周遠臉色驟變,輕聲道:"吳王府那邊剛剛傳來消息,那位世子醒了。"
眾人面面相覷。
鄭宇苦笑:"我們的時間可不多,陛下只給了我等三日時間。"
王震站起身,沉聲道:"不錯,事不宜遲,各家都去準備吧,我王家提供消息,而且王府那邊也由我王家出面,銀錢這些,你們四家平攤,諸位可有異議?"
“理應(yīng)如此?!北娙她R聲道。
夜半三更,吳王府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李成安突然從噩夢中驚醒,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。他猛地睜開眼,入目的是熟悉的青紗帳頂。冷汗浸透了里衣,黏膩地貼在背上。
"世子醒了!"守在一旁的春桃驚喜地喊道,連忙端來溫水。
李成安艱難地撐起身子,喉嚨干澀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:"我昏迷了多久?"
"整整一天一夜。"春桃紅著眼眶,"世子這次可把奴婢給嚇壞了。"
話音未落,房門被猛地推開。李鎮(zhèn)披著外袍大步走來,身后跟著眼眶通紅的陳王妃。
"父王。。。娘。。。"李成安剛要起身,卻被李鎮(zhèn)一把按住。
"別動!"李鎮(zhèn)聲音嚴厲,卻掩飾不住顫抖,"傷得這么重還亂動!"
陳氏眼眶通紅,握著兒子的手不肯松開:"成安,你這次可嚇死為娘了。。。"
李成安虛弱地笑了笑:"孩兒沒事,死不了,王府還有那么多銀子沒花完,孩兒可舍不得死。那刺客的掌力雖重,但孩兒體內(nèi)的真氣護住了心脈,老道士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教的。"
李鎮(zhèn)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:"剛?cè)攵返恼鏆饩湍苡步右黄犯呤值恼屏?,也算是你小子的造化了?
"老道士好歹也是個極境,教的東西自然不會太差。"李成安輕描淡寫地帶過,隨即正色道,"父王,那刺客。。。"
"該死的都死了,底細已經(jīng)在查了,殺你的那個是北涼刀宗的人,為父擔(dān)心你傷勢,讓他跑了。"李鎮(zhèn)冷笑。
李成安微微一笑:“那么多高手,輕描淡寫的進入皇城,沒內(nèi)鬼,他們是辦不到的。陛下那邊怎么說?”
陳王妃咬牙切齒,"陛下已經(jīng)圈禁使團。。。下旨備戰(zhàn)了,但是被徐相給勸住了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