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不是你要我回來跟你談的么,現在怎么不說話?”
殷月茹坐在椅子上,先給自己倒了杯水解渴:“做完過分的事,還要當鴕鳥?”
“我過分?不是你先胡鬧的嗎?”
秦執(zhí)的語氣滿是寒意,黑深的眼底正在掀起一場風暴。
“我準備跟你解釋,你根本不聽,悶不吭聲在那么多人面前就把我扛走,究竟是誰不講理?”
殷月茹神情委屈,說出的話倒是毫不相讓。
這一架必須要吵,她不在乎外人的目光,她在乎的是秦執(zhí)的態(tài)度。
秦執(zhí)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她,想透過這幅軀殼,看到靈魂最真實的她。
現在正在生氣的她,反而比以往那撒嬌的模樣更鮮活。
可他清楚,殷月茹展露在外的所有,恐怕都是她想給別人看的一面。
秦執(zhí)心里愈加發(fā)涼,素來寡言少語的他,也開口道:
“如果你想離婚,你可以直接跟我說?!?/p>
“你不想離婚,為什么要懷著孕去劇烈運動?身邊沒人陪著,動了胎氣,孩子怎么辦?你又怎么辦?”
“你身上現在是兩條命,你想要什么沒人攔著你,沒必要這么大費周折。”
秦執(zhí)壓抑著心中火氣,說出來的話句句珠璣。
卻偏偏語氣平淡,落在殷月茹耳中,甚至有幾分輕飄飄的不屑。
一時間,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。
兩人相處了這么長時間,她自認為和別人相比,秦執(zhí)對自己已經有了幾分不同。
現在這個想法,卻像笑話一樣被打破。
她以為秦執(zhí)只是誤會,可原來秦執(zhí)是真心認為她會把孩子流掉。
她以為自己做實事,就能轉變,可秦執(zhí)這么久了也不愿意改變看法。
而且那也是她的孩子,就算是原主,也不是那么十惡不赦的人。
“是,我十惡不赦,我沒良心,自己的親骨肉都不當一回事。”
如花的俏臉淚水說掉就掉,殷月茹咬住唇瓣,淚水沾濕了濃密的長睫。
“你不愿意相信我,那就別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