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初雪小臉通黃,心道:沐川在哪學(xué)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。
一別兩月,二人沒有書信往來,僅憑話本傳遞思念。
話本通常是上一回純情,下一回轉(zhuǎn)到床上,茶客逐漸摸出規(guī)律,只在單日來,可今日明明是單日,內(nèi)容也變得純情起來。
“東川侯奉旨回都城,遙想初至延北,世子一身紅袍在城墻相迎,似傲雪寒梅綻于冬日,只一眼便心動(dòng)。一別兩月,思念尤甚,恐睹物生情,遂折了很多支梅花……”
原來沐川對(duì)他是一見鐘情!
傅初雪唇角上揚(yáng),抱著暖爐噠噠往家跑,沿途忽然耳鳴,街上喧囂聽不真切,腳下像是踩著棉花,最近總是精神恍惚,也不知是怎么了。
“哎。雪天路滑,祈安莫跑,小心摔了?!?/p>
“父親,可有我的信件?”
傅宗搖頭。
傅初雪心情瞬間跌至谷底。
傅宗笑著捧來一摞信件,“雖沒你的,不過從長唐傳回的信件都有些特殊?!?/p>
傅初雪展開一封,只見其中夾著小小的梅朵,再展開一封,其中夾著枯萎的干梅花,下一封是盛開的梅花……
內(nèi)閣從長唐傳回延北的每封信中都有梅花。
傅初雪鋪了滿地的梅花,忽然覺著延北的冬天似乎沒那么冷了。
傅宗遞他紙筆,“給回封信吧。”
沐川不寫信,憑什么讓他先寫啊?
傅初雪不知寫什么,又委實(shí)有些思念,將父親趕出門,別別扭扭地剪了束頭發(fā)夾在信中。
二人在話本中秀恩愛,枕邊卻空無一人,傅初雪產(chǎn)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,弄了支小皮鞭,沒事兒就抽秤砣玩。
今日,長唐來信,父親說是給他的。
傅初雪一眼便認(rèn)出蒼勁有力的字跡,只有五個(gè)字:提防左平安。
無風(fēng)不起浪,傅初雪決定去一趟軍中。
席正青說:“上月左平安母親病危,請(qǐng)假還鄉(xiāng),至今杳無音訊?!?/p>
看來左平安反水是因?yàn)槟赣H。
可就算能暫時(shí)保住母親,當(dāng)奸佞目的達(dá)到后,定要?dú)⑷藴缈?,害的沐川遭此無妄之災(zāi)。
來都來了,索性將疑慮一并問了。
傅初雪:“軍中可有軍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