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叔頭頂不停冒著黑氣,身上沁著黑汗,這種情況持續(xù)了大約十五分鐘才開始漸漸消退。
于叔頭頂冒出的黑氣顏色越來越淡,直至變成灰白色的水氣,而身上沁出的黑汗也是如此,最后終于變成了正常的汗水。
“呼……”于叔長長呼了一口大氣,有種死而復(fù)生的味道:“好家伙,終于過去了。”
此時于叔的衣服就象剛從墨水里撈出來一般,濕透,黑透,而坐著的地方,已是被黑汗染黑了一大片,這次排毒過程中,于叔體內(nèi)也流失了數(shù)量驚人的水份,我連忙遞給于叔一瓶放了鹽的蒸餾水,于叔接過,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幾下就把整整一瓶水喝了個點滴不剩。
“于叔你流失了這么多水份,要多喝點水才行?!蔽艺f著又遞給他一瓶鹽水。
“還有多少水?”于叔抹了抹嘴問。
“還有好多,六七瓶呢。”我說。
于叔卻連連擺手:“不喝了,等會小丫醒來之后,也是要補充水份的,這些水得給她留著,我夠了夠了!”
我聽了不禁十分感慨:天生天養(yǎng)雖然無父無母(準確地說應(yīng)該是不知父母是誰),卻是從來沒缺少過長輩的關(guān)愛,先是貢老爺子夫婦,然后是于叔,老爸等等,這不得不說是她們的福氣。
“于叔你現(xiàn)在覺得怎樣?”我問。
于叔動了動手腳,心有余悸地說:“如果沒有“玉皮丹桂”這一關(guān)還真不好過。現(xiàn)在排清了余毒之后,感覺全身輕松多了,體力也恢復(fù)了許多,我想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?!?/p>
我大松了口氣。連說:“這就好了,這就好了!”
于叔說:“我們趕緊把剩下“玉皮丹桂”水灌給天養(yǎng)喝,她喝下去應(yīng)該就會蘇醒過來了?!?/p>
于是,我去把天養(yǎng)扶坐起來,于叔用湯匙把天養(yǎng)的嘴巴撬開,小心翼翼地給她灌藥汁。
昏迷中的人是不會吞咽的,所以只能一點點的灌藥,而就在灌藥的過程中。天養(yǎng)也開始出現(xiàn)和于叔一樣的身體變化。
天養(yǎng)頭頂冒出縷縷黑煙,身上不停大量地沁出黑汗,很快衣服就濕透了。
于叔拿過一條毛巾,遞給我說:“小華。你快給天養(yǎng)擦擦身上的汗水,別讓她著涼了?!?/p>
我臉一紅,有些尷尬說:“這不太好吧,畢竟男女授授不親的……”
于叔皺了皺眉頭,說:“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事。她是你妹妹有什么不好的?”
你還是她干爹呢。我心想,但沒敢說出來,無奈只好接毛巾,一邊給天養(yǎng)擦身一邊對于叔說:“于叔。等會這丫頭醒來之后你可千萬別跟她說這事啊,不然她非殺了我不可?!?/p>
于叔說:“你怕什么呢?小丫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?!?/p>
我?guī)缀跬卵K龑ξ揖褪菑膩聿恢v理,光動手的。
足足一個小時。我們才把藥汁全部灌完,與此同時,天養(yǎng)頭頂冒出的黑氣已經(jīng)變成灰白水汽,身上沁出的黑汗也變成了正常的汗水。
這是余毒完全清除的標志,證明藥汁對天養(yǎng)也很有效!
我和于叔都稍稍松了一口氣,又給天養(yǎng)灌了半瓶鹽水補允體液,接著就等天養(yǎng)醒來了。
然而,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,我和于叔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起來。
因為天養(yǎng)絲毫沒有要蘇醒的跡象!除了心跳,呼吸,天養(yǎng)沒有任何其它體征,那怕連眉毛也沒見她動過一下,這些情況實在讓人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