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先生,這下該如何是好?
何先生此地距雒陽酒精有多遠?
他們口中的何先生就是那名蓄胡須、禮儀周道的死士,雖然臉上也抹著白灰,但他整體散發(fā)出來的氣質與另外三人明顯不同,謝喬覺得他的身份可能不一般。
你們餓了嗎?謝喬走近說話。
這會兒已經(jīng)過了飯點,之前在雒陽城大街上劫囚之時還不到午時,期間他們除了喝水,都沒有吃過東西。
餓!
一名的死士當即表示,另外兩人也附和,唯有何先生較為淡定。
那我?guī)銈內(nèi)コ詵|西,謝喬說,她手指大院里的水槽,可以把臉上白灰洗了,不必擔心,這里是西涼,遠去雒陽數(shù)千里,沒有人認得你們的。
俄頃,謝喬領著洗完臉的四個人往食肆方向去。
她用余光瞥了瞥何先生,年齡大約三十幾。體型較高,這樣
的身高在漢末這樣普遍營養(yǎng)不足的時代是很難得的,基本可能證明他不是平民家庭出生。
他蓄著胡須,但面容俊美,略帶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,骨相里透著幾分儒雅,這與今天早些時候他作為死士搏命救人有些不搭竿。
一路走過去,城中路人見到謝喬,皆投來敬重的目光,因為這是他們的主公。
何先生察覺到了這樣的目光,忍不住發(fā)問:此土城為姑娘所筑?
正是。
聞言,何先生肅然起敬,更納悶了,不知姑娘何許人也?
在下謝喬,敦煌郡龍勒縣長。謝喬如實答。這一次她終于能從容地自報家門了,而不必擔心會被輕視了。雖然次縣的縣長也只是基層的官吏,但總歸她踏過了那個圈子的門檻。
是一縣長,難怪有財力物力人力能于戈壁之上筑城。
何先生了然點頭,想起之前的話,又繼續(xù)問:適才聽姑娘言道,殊途同歸。姑娘既為本地縣長,為何遠去京師搭救徐先生?
不瞞你說,當今天下,宦官亂政,喬素來憎惡之。徐先生乃清流義士,全力救之理所應當,更何況徐先生之子徐慎與我有交情。謝喬說,盡量往高大上方面去靠。
她基本觀察出來了,這位何先生非同一般,從言談舉止就能看出端倪。建立良好的第一印象準是沒錯的,如果能趁機拉攏就更好了,她急缺人才。
聽她這樣一聽,他就徹底沒有疑惑了,抱拳道,謝縣長仁義,在下欽佩。在下南陽何颙,字伯求。
不足掛齒。謝喬從容地回禮,使自己更有大家的風范。
隨后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,眼睛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