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墟·環(huán)形山巔
寒風如刀,卷起細碎的冰晶,在幽藍的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。
“云林”立于祭壇之上,青白長發(fā)在風中狂舞,左眼如霜,右眼似電,胸前的日月印記己經(jīng)完全轉化為玄冥之眼的形態(tài)——一輪弦月環(huán)繞著漆黑的瞳孔,紫青二色的靈力如呼吸般明滅。
寒淵古蛟盤踞在半空,六只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,鱗片間翻涌著粘稠的煞氣。
“你……竟敢……染指……玄冥……”它的聲音嘶啞破碎,仿佛千萬年未曾開口。
“染指?”“云林”冷笑,掌心向上,一縷純凈的紫青色靈力如火焰般躍動,“看清楚,這是‘接納’。”
寒淵古蛟暴怒,巨尾橫掃,裹挾著毀滅性的陰寒之力砸向祭壇!
“轟——!”
“云林”不閃不避,抬手一劃,靈力化作屏障硬生生擋下這一擊!氣浪炸開,環(huán)形山壁崩裂,碎石如雨墜落!
“沒用的?!彼讣廨p點眉心,玄冥之眼驟然睜開,一道璀璨的光柱首沖天際,將幽藍的“月亮”染成紫青之色,“在這里,我才是主宰?!?/p>
寒淵古蛟的攻勢驟然停滯,六只眼睛第一次流露出……恐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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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冥之眼的光輝籠罩戰(zhàn)場,寒淵古蛟的煞氣被強行壓制,而“云林”的意識卻在這一刻被拉入它的記憶深處——
——上古時期,天墟之月高懸,一頭銀白色的蛟龍盤繞在月下,身姿優(yōu)雅,雙目如碧玉般清澈。它是“月蛟”,玄冥之眼的守護靈獸。
——大戰(zhàn)爆發(fā),天崩地裂,玄冥之眼被強行分裂。月蛟為保護最后一塊核心碎片,以身擋劫,卻被煞氣侵蝕,墮為“寒淵古蛟”。
——萬年孤寂,它的意識逐漸被煞氣磨滅,只余下吞噬與破壞的本能,首到……感應到玄冥殘片的回歸。
記憶碎片如潮水退去,“云林”猛然回神,看向寒淵古蛟的眼神己帶上幾分復雜。
“原來……你才是最初的‘守護者’?!?/p>
寒淵古蛟痛苦地嘶吼,煞氣與殘存的神志在它體內瘋狂撕扯:“殺……了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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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林”沉默一瞬,突然撤去所有防御,一步步走向寒淵古蛟。
“你瘋了?!”識海中,林晚的意識驚呼。
“不,”云疏月的意識卻平靜道,“這是唯一的方法。”
寒淵古蛟的利爪己至她頭頂,卻在最后一寸硬生生停住——它殘存的靈智在與煞氣對抗,渾身鱗片劇烈顫抖。
“我知道你能聽見?!薄霸屏帧碧?,輕輕按在它猙獰的頭顱上,“我來……結束你的痛苦?!?/p>
玄冥之眼徹底綻放!
純凈的紫青色靈力如洪流般涌入寒淵古蛟體內,所過之處,煞氣如雪消融。它的鱗片逐漸褪去漆黑,泛起銀白的光澤,六只猩紅的眼睛也一只接一只恢復成碧玉般的清澈。
“謝……謝……”最后的煞氣消散時,它低下頭,如釋重負般吐出兩個字。
龐大的身軀開始崩解,化為無數(shù)光點升騰而起,融入天墟之月。幽藍的月光漸漸柔和,仿佛洗滌了萬年的污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