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春分暖意,憶塵院的“歸鄉(xiāng)”溫情
春分日的東宮已透著暖意,憶塵院的梨樹枝頭綴滿白蕊,院內(nèi)的石桌、竹椅,甚至墻角的那株老桂樹,都按當年將軍府的模樣復刻得絲毫不差?!叭~靖”(復刻威遠將軍容貌的傀儡)正坐在石桌前,手中摩挲著一本泛黃的《兵法》——那是葉塵特意從國庫中取出的舊物,真正的葉靖生前最愛的兵書。
“父親,”“葉云”(復刻葉塵大哥容貌的傀儡)端著一壺熱茶走來,將茶盞放在石桌上,語氣自然得如同從未離開過,“這院子的布置,和當年將軍府一模一樣,陛下有心了?!?/p>
“葉靖”抬起頭,眼中閃過“欣慰”的神色,指尖劃過書頁上的批注——那是真正的葉靖留下的字跡,他模仿得惟妙惟肖:“塵兒心里一直記著將軍府,這些年,苦了他了?!?/p>
兩人說話間,蘇瑤提著食盒走進院來,剛到門口就笑著開口:“父親,云哥哥,今日春分,我燉了些雞湯,還做了云哥哥最愛吃的棗泥糕,過來看看你們?!?/p>
“葉云”立刻起身迎上前,臉上帶著熱絡(luò)的笑容,語氣帶著回憶的溫柔:“弟妹有心了,當年你做的棗泥糕,我能一次吃三塊。記得成婚那日,你還說以后天天做給我吃,可惜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遺憾,眼底那絲“傷感”連蘇瑤都險些信以為真。蘇瑤將食盒放在石桌上,一一盛出食物,目光掃過“葉靖”與“葉云”——他們的動作、神態(tài),甚至說話的語氣停頓,都與記憶中的親人毫無二致,連最細微的習慣都被完美復刻:“葉靖”喝茶時會先吹三下,“葉云”拿糕點時會用拇指與食指捏著邊緣,這些只有將軍府至親才知道的細節(jié),竟沒有一絲偏差。
二、舊事閑談,無懈可擊的“過往”
“父親,”蘇瑤遞過一碗雞湯給“葉靖”,語氣帶著隨意的閑聊,“還記得當年您教塵兒騎馬嗎?塵兒小時候怕摔,您就牽著馬繩走了一下午,直到他敢自己騎才罷休。后來塵兒登基,還常說,您教他的不僅是騎馬,更是‘穩(wěn)’——做帝王,要像騎馬一樣,穩(wěn)住心神,才能穩(wěn)住江山?!?/p>
“葉靖”接過雞湯,眼中閃過“溫情”的笑意,語氣帶著感慨:“塵兒從小就聰慧,就是性子太急。當年教他騎馬,我就說過,‘穩(wěn)’不是慢,是沉得住氣。如今他推行新政,處處想著百姓,倒是真的懂了‘穩(wěn)’的道理。”
這番話既符合“父親”的身份,又暗合葉塵的行事風格,蘇瑤心中的疑慮又淡了幾分。她轉(zhuǎn)向“葉云”,語氣帶著玩笑:“云哥哥,當年你總愛捉弄塵兒,把他的兵玩偶藏起來,害他哭了一下午。后來你被父親罰抄《兵法》,還是我?guī)湍愠艘话?,你才逃過一劫?!?/p>
“葉云”哈哈笑了起來,語氣帶著歉意:“那時候年輕不懂事,總覺得塵兒小,愛逗他玩。后來去了漠北,夜里想起這事,還后悔沒好好疼他?!彼D了頓,話鋒自然轉(zhuǎn)向新政,“對了,弟妹,如今新政推行得如何?流民安置點的百姓,都能吃飽穿暖嗎?”
“都安頓好了?!碧K瑤沒有隱瞞,語氣帶著欣慰,“陛下讓婉清妹妹負責漕運,糧草供應(yīng)充足;鄭蓉妹妹在太醫(yī)院藥田種了陽心草,能治風寒,流民中的老人孩子都喝上了湯藥;若雪妹妹編了《新政通俗讀本》,百姓都能看懂陛下的心意。”
“葉靖”的眼中閃過“贊許”的神色,語氣帶著認同:“塵兒做得好。當年我在漠北,最憂心的就是百姓流離失所。如今他能安定流民,整頓吏治,比我當年強多了?!?/p>
三人閑聊了一個時辰,從將軍府的舊事,到漠北的征戰(zhàn),再到新政的民生,“葉靖”與“葉云”對答如流,每個細節(jié)都精準無誤,甚至能說出蘇瑤幼時的小名、“葉云”與她成婚時的賀禮樣式,連當年將軍府管家的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。蘇瑤離開時,心中的疑慮已淡了大半——若這些人是假的,那蠻族的咒術(shù),竟能將“親人”復刻到如此地步。
三、御書房匯報,漸生的“信任”
蘇瑤回到御書房時,葉塵正與柳若璃、葉婉清商議漕運事宜。見她進來,葉塵立刻問道:“怎么樣?父親與兄長們在憶塵院還習慣嗎?”
“很習慣?!碧K瑤在桌前坐下,語氣帶著一絲復雜,“他們對將軍府的舊事記得清清楚楚,連我幼時的小名、云哥哥成婚時的賀禮都沒忘。父親還夸陛下推行新政的舉措,說比他當年強多了?!?/p>
柳若璃皺起眉頭,語氣帶著警惕:“越是完美,越可能有問題。臣查了李嵩當年的舊案,所有細節(jié)都與他們的說辭一致,甚至連李嵩派死士的人數(shù)、突襲的時間都分毫不差——這太刻意了,像是提前背好的臺詞。”
“可令牌是真的,玉鐲是真的,細節(jié)是真的?!比~塵的語氣帶著一絲疲憊,他揉了揉眉心,“若他們是假的,蠻族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將軍府的舊事?連管家的名字、我小時候被捉弄的事都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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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婉清這時開口,語氣帶著猶豫:“陛下,臣今日在漕運碼頭,遇到了‘瀾哥哥’(復刻葉塵三哥容貌的傀儡)。他說想看看漕運的運作,還問了一些糧草調(diào)度的細節(jié),臣按陛下的吩咐,說了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??伤麑︿钸\的流程很熟悉,甚至能指出碼頭卸貨的不合理之處——這些都是當年將軍府掌管漕運時的舊規(guī),除了將軍府的人,外人不可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