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205年漢·漢王三年西楚·霸王三年農(nóng)歷正月廿八
宛城將軍府內,徹夜未熄的燈火映照著李凌(19歲)年輕卻已顯棱角的臉龐。窗外天色微明,寒風卷過庭院,帶來一絲肅殺之氣。龍且敗退的喜悅尚未沉淀,更為隱秘和危險的暗戰(zhàn)已迫在眉睫。
“斷尾計劃”、“白河渡會面”、“影月商會”……昨夜神秘人帶來的信息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心頭。李凌深知,對手的反應速度遠超預期,必須在對方徹底清除痕跡、完成下一步部署前,抓住稍縱即逝的戰(zhàn)機。
“將軍。”陳平(約30歲)悄無聲息地步入書房,面色沉靜,“王陵將軍(約四旬年紀)已回信,欣然應允。他將派遣其麾下最擅潛行偵察的‘夜梟營’都伯荊山(屬性預估:【荊山,體質55,力量52,敏捷68,智力60,政治45,魅力50,特長:潛行、追蹤、方言】)率二十名好手,即刻出發(fā),前往白河渡左近埋伏偵察,悉聽將軍調遣?!?/p>
“好!”李凌精神一振,王陵的鼎力支持至關重要,“告知荊都伯,務必隱匿行蹤,先行摸清白河渡周邊地形、水路、以及可能存在的暗哨。沒有我的命令,絕不可輕舉妄動,只需監(jiān)控,記錄所有往來人員,尤其注意三日后出現(xiàn)的可疑船只或車隊?!?/p>
“諾?!标惼接浵?,又道,“吳庸幼子吳平(16歲),經(jīng)一夜隔離恐嚇,心神已瀕崩潰。其母亦被‘請’至別院安置。是否此刻提審?”
“帶他來。”李凌眼中寒光一閃。明暗兩條線,必須同時推進。
片刻后,兩名親衛(wèi)將一名面色慘白、渾身顫抖的少年帶入書房。少年衣著華貴,卻眼神渙散,顯然嚇得不輕。他便是郡丞吳庸的幼子吳平。
李凌并未立刻發(fā)問,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審視著他,110點的“洞察”技能配合“砥柱中流”狀態(tài)的加成,如同無形的壓力,讓吳平幾乎喘不過氣,雙腿一軟,跪倒在地。
“吳平,”李凌開口,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你父通敵叛國,罪證確鑿,依律當族。本將軍念你年幼,或不知情,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。將你所知關于‘影月商會’、‘赤蛇’以及你父近日異常之舉,悉數(shù)道來。若有半句虛言,或隱瞞不報……”他頓了頓,語氣森然,“你,和你母親,便去與你父親團聚吧?!?/p>
吳平嚇得涕淚橫流,連連叩頭:“將軍饒命!將軍饒命!我說!我全都說!父親……父親他平日從不讓我參與政務,但……但半月前,我無意中聽到他與管家密談,提及……提及‘影月’將有一批重要‘藥材’運至白河渡,需妥善接應,還提到……提到‘蛇首’將會親臨……”
“蛇首?”李凌與陳平對視一眼,心中凜然。這莫非就是“赤蛇”的代稱?
“是……是的,他們稱‘蛇首’?!眳瞧筋澏吨^續(xù)說,“我還偷看到管家偷偷焚燒一些絹帛,灰燼里有……有這種圖案……”他用手指蘸著茶水,在桌上顫抖地畫出一個扭曲的、與那蛇佩和毒針上極其相似的蛇形標記。
“接應地點?時間?如何聯(lián)絡?”李凌追問。
“好……好像就是在白河渡的‘順風’漁棧……時間……時間聽說是三日后……子時……聯(lián)絡方式,好像是……漁棧檐下掛三盞紅燈為號……”吳平努力回憶著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道。
信息與神秘人的情報高度吻合!且提供了更具體的細節(jié)——順風漁棧、三盞紅燈!
“還有呢?‘影月商會’在南陽還有哪些據(jù)點?與哪些人來往密切?”李凌施加壓力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了……”吳平哭道,“只記得父親前幾日曾秘密會見過來自稷縣的豪商張敖(40歲左右)和……和郡府功曹屬下的一個書佐,好像姓陳(30歲左右)……其他的,小人實在不知啊!”
稷縣豪商張敖?郡府功曹書佐?兩條新的線索!
李凌目光微凝,示意親衛(wèi)將吳平帶下去嚴加看管。
“先生,立刻密查稷縣張敖與功曹署陳書佐!但要暗中進行,切勿打草驚蛇。”李凌對陳平道。
“明白?!标惼近c頭,“吳平所言,與王陵將軍此前提供的些許線索(某些官員與楚地商旅過從甚密)能對應上。這‘影月’網(wǎng)絡,果然盤根錯節(jié)?!?/p>
“無妨,蛇已出洞,尾巴藏不住了。”李凌冷笑,“白河渡,便是關鍵!此番必要斬斷其一條觸手,揪出那‘蛇首’!”
計議已定,李凌再次修書一封,令人快馬送至王陵處,將吳平供出的新線索(漁棧、燈號、張敖、陳書佐)一并告知,請其利用本地勢力暗中協(xié)查,并令其麾下荊山都伯重點監(jiān)控順風漁棧。
與此同時,李凌喚來栓子(23歲)與黑夫(25歲)。
“栓子,你精選十名玄甲營中最機敏、精通水性的弟兄,換上便裝,攜帶短弩、匕首、漁網(wǎng)、繩索,分批潛入白河渡周邊村落潛伏,與王陵將軍的‘夜梟營’取得聯(lián)系,協(xié)同監(jiān)控。重點盯住順風漁棧及所有通往渡口的路徑。一有異常,立刻以信鴿匯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