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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兵臨城下，初試牛刀（第1頁）

公元前203年漢·漢王五年西楚·霸王五年農(nóng)歷九月中旬

龍且、鐘離昧所率的五萬西楚精銳，如同一股裹挾著死亡氣息的鋼鐵洪流，沿著北地郡略顯荒涼的官道，滾滾北上。他們所過之處，踐行著李凌（體質(zhì)24）“堅壁清野”策略的邊境亭障皆已空無一人，水井被填塞，來不及收割的田禾被焚毀，只留下滿目瘡痍與死寂。這種頑強的抵抗姿態(tài)，非但未能阻擋楚軍步伐，反而更加激起了以龍且（武力92）為首的楚軍將領的怒火與輕蔑。

“哼！李凌小兒，技止此耳！以為憑這些鬼蜮伎倆就能阻我大軍？待我踏平狄道，定要將他碎尸萬段！”龍且騎在雄駿的烏騅馬上，望著前方空蕩蕩的原野，不屑地冷哼道。他身披重甲，面容粗獷，眼神中充滿了身為西楚頂尖猛將的傲氣與對勝利的渴望。

副將鐘離昧（武力88）相對謹慎些，提醒道：“龍將軍，李凌能于重傷中遙控周勃取得苑陵之捷，周勃用兵亦非庸碌，不可過于輕敵。觀其堅壁清野，頗有章法，狄道城防恐已加強?！?/p>

龍且大手一揮，不以為意：“鐘離將軍多慮了！北地貧瘠，經(jīng)匈奴蹂躪，又能有多少積蓄？李凌病夫，周勃遠遁，城內(nèi)無非是高順一殘將，些許疲卒。我五萬虎賁，攜雷霆之勢，碾碎這座孤城，如探囊取物！傳令下去，加速前進，三日內(nèi)，本將軍要在狄道城中犒賞三軍！”

楚軍加快了行進速度，鐵蹄踏地，煙塵沖天，殺氣直逼狄道。

與此同時，狄道城已如同一只繃緊筋肉、豎起尖刺的洪荒巨獸，靜靜地匍匐在隴西蒼茫的大地上。城頭上，旌旗招展，但旗色略顯陳舊，甚至有些破損，這是李凌有意為之，示敵以弱。垛口之后，一名名士卒屏息凝神，甲胄雖擦拭得干凈，卻難掩其下的疲憊之色（亦是部分偽裝），但他們的眼神，卻異常堅定，緊握著手中的兵刃，望著遠方逐漸逼近的煙塵。

郡守府已然成為戰(zhàn)時指揮中樞。李凌并未如往常般端坐正堂，而是直接將指揮所設在了面向楚軍來犯方向的北門城樓之下，一處加固過的寬敞石室內(nèi)。這里可以最快地接收到前線訊息，也能讓他的指令迅速傳達至城頭。

高順（體質(zhì)25，武力85恢復中）全身披掛，盡管舊傷使得他無法長時間站立沖鋒，但他堅持坐鎮(zhèn)在城門樓內(nèi)，負責一線指揮。他的存在，本身就是對守軍士氣最大的鼓舞。

“報——！楚軍前鋒騎兵五千，已抵達城北三十里外鹿蹄崗！”

“再探！密切關注其主力位置及動向！”高順沉聲下令，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。

李凌站在石室內(nèi)的沙盤前（這是他根據(jù)記憶和斥候回報令人制作的簡易沙盤），目光深邃。沙盤上，狄道城周邊的山川、河流、要道清晰可見，代表楚軍的黑色小旗正從南向北移動。

“龍且驕狂，求勝心切，必想速戰(zhàn)速決?！崩盍柚讣恻c向沙盤上狄道城北一片相對開闊的地帶，“其初至，士氣正盛，必先以雷霆之勢試探攻城，企圖一舉摧垮我軍意志?！?/p>

他轉向侍立一旁的傳令官，命令道：“傳令各門守將：楚軍初至，銳氣正盛，我軍當避其鋒芒。首日攻城，以弓弩遠射阻滯為主，滾木礌石節(jié)省使用，待敵攀城近處，再以刀斧手近戰(zhàn)搏殺。切記，不可浪戰(zhàn)，以消耗敵軍有生力量、挫其銳氣為要務！另，多備濕泥、沙土、水缸，嚴防火攻！”

“諾！”傳令官飛奔而去。

【系統(tǒng)提示：宿主面臨大規(guī)模攻城戰(zhàn)，戰(zhàn)術指揮能力激活，戰(zhàn)場洞察力提升…智力：86（臨陣決策，思維高度集中）…政治：85…魅力：90（危難中領袖氣質(zhì)凸顯）…信仰值：9。5（生死關頭，軍民信念高度凝聚）…狀態(tài)：冷靜指揮，應對敵軍首次猛攻?！?/p>

九月十六，午時剛過。楚軍前鋒騎兵如風卷殘云般馳抵狄道城下，并未立即攻城，而是迅速散開，控制城外制高點，清掃可能存在的埋伏。緊接著，龍且親率的中軍主力步騎混合大軍，浩浩蕩蕩開至，在城北三里外開始扎下連綿營寨，旌旗蔽日，號角連營，軍容極盛。

龍且在一眾將領簇擁下，策馬來到陣前，遙望狄道城。只見城頭守軍稀疏，旗幟破舊，城墻雖經(jīng)修補，仍可見殘破痕跡，與他想象中的嚴陣以待頗有差距。

“哈哈哈！”龍且見狀，不由放聲大笑，“果然是一座窮困破敗之城！守軍亦是無膽鼠輩！傳令！命前軍打造攻城器械，明日拂曉，開始攻城！先登城者，賞千金，官升三級！”

楚軍士氣高昂，伐木造梯，打造沖車、投石機，忙得熱火朝天。城上漢軍則冷眼旁觀，按兵不動。

翌日，九月十七，黎明。凄厲的牛角號聲劃破清晨的寧靜，楚軍的第一波攻勢，如同海嘯般發(fā)起！數(shù)千楚軍步卒，扛著簡陋的云梯，在弓箭手的掩護下，如同潮水般涌向狄道北城墻！陣后，數(shù)十架臨時趕制的投石機，拋射出巨大的石塊和燃燒的火球，砸向城頭，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轟鳴，城墻微微震顫，碎石飛濺！

“放箭！”高順在城門樓內(nèi)，透過觀察孔，冷靜下令。

城頭漢軍弓箭手聞令，齊齊起身，弓弦響處，箭矢如飛蝗般傾瀉而下，沖在前排的楚軍士卒頓時倒下一片。但楚軍實在太多，后續(xù)者踏著同伴的尸體，嚎叫著繼續(xù)前沖。云梯不斷搭上城垣，悍勇的楚軍開始攀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