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琳之所以告訴韓偉要去秦皇島的事,是因為他又說要來找她。
而秦皇島離這邊路途遙遠,離韓偉那里更遠。
她是想慢慢疏遠他。
秦皇島,千里迢迢。韓偉的業(yè)務(wù),還沒有延伸到秦皇島。
他這個事事講性價比的人,這次沒有“順便”之便。
韓偉最不希望她滿世界跑,風(fēng)一樣抓不住。
她不回信息他還會抱怨:“我們那么多美好的過往,說放下就能放下?我愛你是毋庸置疑的,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愛吧?”
她在他面前,太容易陷入沉默。
如果說愛,記憶里肯定有一些美好的情愫。不能細想,想多了自傷。
但那些美好,不足以讓她心甘情愿承受身敗名裂的惡果。
瞧瞧,她也學(xué)會講性價比了。
況且,她答應(yīng)過水紅,再也不和韓偉見面了。
女人之間,應(yīng)該守點誠信。
她可以對男人虛與委蛇,但對水紅,她只有愧疚。
同樣是女人,她還記得阿志劈腿時,她的悲傷。
她的長相總是給別人“善良”的印象。她自知不算十分善良,但從沒想過去傷害同類。
沒見面的時候,她暗中嫉妒過這個女人。經(jīng)常聯(lián)想她的容貌,介意韓偉是否對她也一樣好。
通了電話,才發(fā)現(xiàn)水紅很可憐。
她哭哭啼啼,帶著個孩子,從遙遠的重慶來找她的丈夫。
就像秦香蓮,攜兒帶女,滿懷深切,找到的卻是想置她于死地的無情夫君。
水紅甚至還跟她說,韓偉不碰她。那次失敗的造人計劃,她羞于啟齒,忽略不計。
江琳除了歉疚,憐憫,潛意識里還是有點小小的、自私的竊喜:韓偉并沒有騙她。
這個欲望強烈的男人,在認識她后,確鑿過了一段“人”的日子,沒再濫交。
不然,想想陸天遠說的“小心他有病”,真是讓人惡心又后怕。
也許他和她們采取了措施……
她當(dāng)時是怎么和他上床的?。』桀^了江琳!
她那時候從來沒有想過,一個男人在外面可以睡很多人。要是一個女人也這樣,死了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