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書豪又轉(zhuǎn)向張二鳳,語氣里滿是失望,“你爸剛死,家里分了家,你哥嫂迫不及待地分了這里的錢與房子,你媽只留下了三間房子,你就想把你丈夫和兒女都搬到你媽家里住,想鳩占鵲巢,打量你的心思誰不知道呢!
你還跟她大吵一架,說要斷絕關(guān)系!你還慫恿你哥去你媽租住的地方鬧事,你以為我不知道?
你現(xiàn)在還好意思說你媽偏心?你媽在你結(jié)婚時托人給你找了個在紡織廠的工作,你嫌累、嫌工資低,干了沒幾天就辭了,現(xiàn)在倒怪她不給你錢?你結(jié)婚兒女都兩個了,怎么,你丈夫養(yǎng)不起家,讓你舔著臉?biāo)奶幤蛴懩貇。
你丈夫要養(yǎng)著全家小叔、小姑、婆婆、還想讓你媽替你養(yǎng)?你臉呢?”
最后,他看向張少華,眼神里滿是恨鐵不成鋼:“張少華!你自己犯事坐牢,是你活該!
你當(dāng)初跟趙美娟一起騙親丈母娘的錢,還殺人未遂,把家分給你的房子都賠給了受害人,被抓了還怪別人?你媽對的起你們,你們夫妻沒良心,為了霸占你媽的房子,想把她趕出去,你跟你媳婦瞞著人,想把你媽嫁給一個打死兩三個媳婦的老鰥夫;
真是喪良心,你出獄后,不反思自己的錯,反而跟著你哥你姐來鬧事,你對得起你媽嗎?你還敢鬧到我面前?看來我是打你打少了;讓你記吃不記打。
顧書豪的聲音越來越大,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砸在張家兄妹心上。
張少初的臉“唰”地就紅了,從臉頰紅到耳朵根,嘴硬道:“我……我那時候忙,酒廠的工作忙,沒時間去看她!再說,我媽不是有曉芬照顧嗎?我去不去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忙?你忙得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?忙你個鬼,那會兒正是過年放假,你忙的什么?”
顧書豪冷笑一聲,眼神里滿是嘲諷,“身為老大,你最不是個東西,你親爹剛死,你就瞞著你媽把你爹的撫恤金跟你大伯私下里平分了,還哄騙你媽說撫恤金只有200塊,剩下的錢全裝你私人兜里去了?!?/p>
他轉(zhuǎn)身對著圍觀的鄰居,聲音洪亮,一字一句地說:“各位街坊,你們不知道這里面的內(nèi)情!我大姐這些年過的苦啊~當(dāng)初腿斷了,是曉芬在醫(yī)院照顧她,端屎端尿、擦身喂飯,沒日沒夜地守著!
我姐想開藥廠,沒人支持她,她看曉芬是個踏實的,剛下鄉(xiāng)回來就讓曉芬跟她一起干,兩人受了多少罪,每天加班到半夜,跑市場、找客戶,累得瘦了十幾斤,才有了今天的成績!
曉芬的車,是她自己一分一分掙的工資買的;我姐看曉芬聰明又踏實,這才把廠里的股份分了一份給她。
我這房子,是我跟我媳婦媽省吃儉用,平時連肉都舍不得多買,攢了十幾年才蓋起來的,跟我姐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!有關(guān)系的是曉芬買的車。”
“我姐不是不管她的兒女,是她的兒女根本不把她當(dāng)媽!要錢要房子時就是親媽,除此之外就是仇人?!?/p>
顧書豪越說越激動,指著張少初他們,“張少初和劉金花,老大家兩個白眼狼我姐與他們早斷絕了關(guān)系;
張二鳳,為了占我姐的房子,我姐也一之下跟她斷絕了來往;
張少華,為了自己快活,犯事坐牢,出賣自己親媽!現(xiàn)在我姐日子過好了,他們就跑過來鬧,說我姐偏心,說我們占了他們的好處,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?
哪有這樣的兒女?這三個白眼狼早就被我姐都斷絕了關(guān)系,還都請鄰居與居委會公正過,我姐還請了律師寫過遺囑,她過世后,身后的財產(chǎn)與這三個白眼狼一毛錢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
還有他們生的兒子,也沒繼承權(quán),她早公正過了,死后財產(chǎn)全捐獻給國家。
哼,就算再蹦達,你們一毛錢也別想得到?!?/p>
圍觀的鄰居們聽了,議論聲瞬間就反轉(zhuǎn)了。
王大爺磕了磕煙袋鍋子,說:“原來是這么回事啊,這張家兄妹也太不像話了!媽住院不照顧,還想著分家產(chǎn),現(xiàn)在倒好,人家日子過好了,又來鬧事,這不是白眼狼嗎?”
李嬸也點頭:“書麗也太可憐了,養(yǎng)了這么一群沒良心的兒女!顧書豪說得對,自己沒本事,還怪別人不給錢,真是丟人現(xiàn)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