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禧年的杭城,老市區(qū)的面積雖不算太大,卻從不缺大哥;雖說各路大哥多如牛毛,卻很少有沖突的時候。
所以說,江湖這攤水,并不像一般人以為的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,肯定會亂套。
其實不然,大家各有各的地盤,大家都很少越界。
比如火車東站那兒的就在東站那一片混,吃喝拉撒、坑蒙拐騙什么的玩兒,都在那兒造著玩。。。。。。
而混武林門客運站這一片,對于鐵軌東邊的事也從不插手,不管自己這一片的仗打的如何天崩地裂,如果火車站的混子到客運站來吆五喝六,那迎接他的依然是一通電炮飛腳、槍扎刀刺。
那時候的火車站也好、客運站也罷,從來都是魚龍混雜、三教九流出沒的地方。
南來北往的旅客、拎著行李的生意人、躲在角落的閑漢、甚至游手好閑的混混,形形色色的人擠在一起,熱鬧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亂象。
能在這樣的地方站穩(wěn)腳跟、混出名堂的人,絕不是泛泛之輩。
所以說,在武林門長途客運站立棍的并不多。
但是,有個人卻成為了其中之一。
這人是誰?
他就是大頭郭斌。。。。。。
那一天,一個小混混用極其崇拜的語氣問大頭:“斌哥,早知道您和墨哥、小金哥是哥們兒,你給講講你們以前的事兒唄,你們是怎么混的社會,怎么干的張波?”
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就有人喜歡跟在這些際會風(fēng)云的社會人屁股后面,聽他們講以前的江湖歲月,跟現(xiàn)在的兩牢釋放人員出來就能當(dāng)抖音、快手主播一樣,任何時候都不缺這種小迷弟。。。。。。
沒想到,郭斌一聽這話,瞥眼看了看他:“喂,小猴,你這話說的我不高興了啊?!?/p>
“啊?啊?。吭趺戳?,哥?”
“你大頭哥我確實牛逼,但是,并不是因為我和王墨、小金子他們是哥們兒才牛逼。論打架,你大頭哥在部隊是格斗教練,王墨和小金子,怎么會是我對手?論口才,十個老娘們不一定能罵過我,你去問問他倆行嗎?可以這么說,即便是韋小寶當(dāng)初打雜的揚州麗春院里的當(dāng)家老鴇子過來還不一定能都贏我的嘴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對對對對,斌哥,你的事兒我都聽說過,上回我聽說你一個手肘就把那楊四郎的一號打手西瓜收拾了?”
“西瓜?我操,什么西瓜南瓜,他算哪個雞巴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