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這次老同學的見面十分的偶然,阿信十一國慶剛回來,參加完朋友的婚禮,還沒走,那天中午和幾個朋友去在綠茶吃飯,結賬的時候,認出了路澤南。
阿信和路澤南重逢的過程,是阿信先認出了大眼,沒有聲張,然后先結完賬,再和路澤南相認的。
就沖這一點,路澤南對這小子的印象,遠比那些過來套關系然后要折扣的人強了不少。人家沒套些沒有用的近乎,而是先把錢給你,然后再認關系。
當天晚上,大眼在餐廳又請他吃的飯啊,當然叫上了王墨作陪,兩個人一見面,王墨給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:“哎呀,好久不見吶,愛吹牛逼的阿信?!?/p>
再見到阿信時,王墨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子要比自己猛一頭,衣著打扮也更洋氣。
王墨本來就不是什么帥哥,如今在阿信面前一比,就顯得鄉(xiāng)土氣息很濃郁。
只不過,男人之間的友誼,并不是靠顏值來衡量的。
看到王墨,阿信格外的高興,帶著土不土洋不洋的南方口音就說:“嗨,真是好久不見呢,想不到這么碰巧,喜滋滋啦?!?/p>
久別多年,老友重逢,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。三個初中同學在包間里從上學的糗事聊到社會上的一些見聞,氣氛十分融洽。
盡管阿信還是不改愛裝愛吹牛逼的本色,卻絲毫沒有影響王墨和大眼對他的深圳發(fā)展得不錯的印象。
席間,王墨開了個玩笑:“阿信,聽說你在深圳發(fā)展的不錯,哎,有沒有什么發(fā)財?shù)穆纷影。拷o哥們點撥點撥?”
“哇哦,發(fā)展的狗屁一樣的啦,真的,哥們,別看我現(xiàn)在在深圳有房有車,我告訴你們的啦,一點用都沒有的啦,家人不在身邊,別人看不起你還是看不起的啦。”
聽他這么說,王墨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,畢竟這小子以前說話的風格就是這樣子。
“阿信,你要是混得像狗屁,那我們怎么辦?你應該也知道,哥們我剛出來,想做點正經(jīng)的買賣,你有沒有什么好項目指點指點迷津?。俊?/p>
“你拉倒的啦,你現(xiàn)在多牛逼,杭城誰不知道你王墨啊?國慶節(jié)回來后,我光聽到你王墨的名號了,他們都是這么講的啦,現(xiàn)在的小年輕,市長叫什么不一定知道,上學的校長姓什么不一定清楚,但是要說王墨是誰,沒有人不知道你的啦,拼命三郎,杭城新生代的一面旗幟?!?/p>
阿信這么一說,王墨也不知道是該感到榮幸還是慚愧,摸了摸后腦勺,訕訕的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:“哎呀,你這話夸張了啊,我哪有那么牛逼啊?再說了,那也沒什么好牛逼的,充其量不就是個小流氓嗎?現(xiàn)在的社會,有錢才是大爺?!?/p>
“阿墨,我同你講,你能這么想,說明你已經(jīng)不是一般的古惑仔,你比古惑仔上進呢,不錯,真不錯。”
“光上進有什么用?老同學,跟你說點實話,市面上的關系我是有一點,手里也有點小閑錢,時間也是大把大把的,就是不知道干點什么,一點方向都沒有啊?!?/p>
阿信癟了癟嘴,搖了搖腦袋,沉思了半天:“阿墨,你是真沒想明白嗎?”
哎呀,一聽阿信這是話里有話,王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,看得阿信有點不自然起來:“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?我我不好這一口的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