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耐偉看了看張波好不容易閉上嘴巴,上去拍了拍肩膀:“老張,你今天真的沒少喝,我找個車送你回去休息吧?”
“不著急不著急,你這兒攢了個這么好的局我還沒頂上去呢,是不是?你干嘛就攆我走?。课?、我再進去玩幾把,再玩幾把。。。。。?!?/p>
說著,他推開門又走了回去。
林耐偉回味著張波說的話,怎么品都不像是單純的酒話,只是,沒太往心里去,這個老混子本來人緣就不怎么好,再說也沒多大的能耐,一時半會還不敢跟金澤株怎么怎么的。。。。。。
自從王墨和楊四郎開戰(zhàn)后,城東仇七還真的去新疆奎屯走了一趟親戚,只是沒玩上多久,奎屯自然景觀的野性和狂野,草原與濕地的望不到邊、戈壁與荒漠的粗糲與蒼涼,像是一首未寫完的詩,他一個大老粗哪里能讀懂其中的韻腳啊,所以轉了轉早就回來了,正如大頭郭斌所料,窩在姘頭家里躲起了清閑,半個來月都沒下過樓,自從有了上次在城東人家被王墨扎了兩下子大卡簧,他就如驚弓之鳥,他知道王墨他們的能力尤其是拼勁,自己在楊四郎身后坐的那點小動作,早晚會跑冒滴漏,如果再讓王墨他們碼到腳印來抓自己,很有可能真的要了自己的老命,所以說,看著老四和王墨釘頭碰鐵頭的火拼,還是先當個縮頭烏龜,能不露頭盡量不露頭,最好能等到老四的雄起,徹底干趴或者打散了王墨一伙,他再以終極勝利者的姿態(tài)重現(xiàn)江湖。。。。。。
只是,男人啊總是不甘寂寞的,尤其是像仇七這樣沾慣了花惹慣了草的,他的頭頂一直都頂著一把刀,那就是“色”,每天都架在脖子上他自己還傻樂,色欲像一把暗藏的利刃,一個不小心就把他的理智給割得稀碎。。。。。。
別說是仇七,就是楊過吧,他可以說是命好到讓人牙癢癢,別人想見仙女一面得燒高香,他倒好,在古墓之中終日可以抱得冰雪女神小龍女,人家小龍女不僅顏值逆天、氣質清冷,還二十四小時專屬陪伴,連深夜談人生”這類最高等級的服務都是全免費的,更氣人的是,這位神雕大俠明明手握絕世美女體驗卡,卻偏偏還是古墓里呆不牢,還要上演外面的世界更精彩、外面的世界很無奈的戲碼,隔三差五溜出去和郭芙、陸無雙這些妹子眉來眼去。嘖嘖,這哪是斷臂求生?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作死小能手(江湖八卦協(xié)會友情提示:此行為易遭雷劈,請勿模仿)
古墓派楊過尚且如此,更何況是城東仇七呢?他蜷在姘頭那間逼仄的老屋里,才不過七八日,便已經(jīng)覺得日子如嚼蠟般寡淡。每日對著那張熟得不能再熟的臉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子,欲望像漏了氣的氣球,癟得沒了形狀。而往昔那些在他眼里不過爾爾的花花草草,此刻竟在記憶里鮮活起來,像老電影一幀幀閃過,街角賣花女鬢邊的野菊,KtV里陪酒丫頭醉后的嬌憨,甚至城東粉燈房里的女子搔首弄姿時漫不經(jīng)心的眼神。。。。。。此刻,姘頭房間的窗外酒旗招展,人聲喧嚷,他情不自禁的趴在褪了色的窗紙上,聽著遠處戲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,喉結滾動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。。。。。
看來,這里的方寸之地再也困不住他躁動的魂,燈紅酒綠的熱鬧像一把鉤子,一下下就扯著他的心肝肺尤其是下半身;甚至愈發(fā)的懷念起平日里吆五喝六、打打殺殺的日子,終于在第十四天,想到道上的兄弟都尊他叫城東仇七,眼下他媽的自己不就在城東嗎?不正是自己的地盤和勢力范圍嗎?只要稍加點注意,別像上回那么大意,總不至于又出岔子吧?你王墨再牛逼也不敢來城東再整老子第二回吧?
想著想著,七爺心里就起苗頭了,起了這個苗頭,老姘頭家的方寸之地再也收不住他蠢蠢欲動的心,慢慢的漸漸的開始外出游動覓食去了。。。。。。
仇七在東站那兒露面的第一天,林阿平就從暗樁那兒得到消息了,他的意思是,讓老七再蹦噠蹦噠幾天吧,自己這邊不能總在人家的地盤上干他,還是先摸摸他的規(guī)律吧。
第一天剛露面,仇七警覺性很高,整個人都提心吊膽的,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四天一過,發(fā)現(xiàn)沒什么屌幾把事,碰到的大多都是自己網(wǎng)羅過的小嘍啰,漸漸的,警惕性就松了下來。。。。。。
他這兒是松懈下來了,林阿平那兒可一直繃著弦,一直都在不停的碼著他的腳印呢,前前后后、里里外外的碼了好幾圈,把仇七喜歡去的地方摸了個清楚明白。
事實證明,一個粗心大意色字當頭的江湖老混子在一位曾經(jīng)優(yōu)秀的偵察兵面前,一切的偽裝和迷惑都是徒勞無益的。
林阿平一看火候差不多了,有十成十的把握了,這才給王墨打電話:“阿墨,你看,老七那兒摸牌完了,你拿個主意吧?”
王墨回道:“阿平,先不著急收拾他,既然掌握了他的蹤跡,知道他這在哪兒做窩,就無所謂了,且讓他蹦跶著吧?哪天拉清單就是我們的事兒了?!?/p>
“行,我和耐偉也是這個意思,在城東干過他一回,就不急于一時半會了。。。。。。另外那什么,墨啊,大頭當董事長的大旅館眼看著也要開業(yè)了,兄弟們的事業(yè)一波接一波,好事是好事,只是份子錢也是一波接一波,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。。。。。。嘿嘿嘿,墨,這回你貨運站多拿點唄?”
王墨知道阿平在說笑,也還是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我攤子大開銷也大,自己不是還要過日子么?大眼抱媳婦了,我不也得娶妻暖床造小孩嗎?”
一提到娶妻生子的事兒,林阿平突然跟了一句:“墨,那天你猜我看見誰了?”
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