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辦?有狗,又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”
田愛平驚慌失措地說。
“怎么辦,怎么辦!就知道說這些沒用的話。
還能怎么辦?當(dāng)然是先回去啊?!?/p>
崔永之又憤怒又不甘心的,快速往柴房這邊跑回來。
崔小燕雖然也被狗叫聲驚醒了,但她沒有起床,這么冷的晚上她不想出去。
反正他們偷就偷,明天就又把他們打一頓,剛好拿來出出氣。
但崔平安卻是拿著手電筒出來了,還大喊了一聲。
“想當(dāng)小偷,就打斷他的狗腿。”
崔永之和田愛平聽到他的話,都是氣得半死,又無可奈何。
這個該死的不孝子,不但不幫自己親生父親,還總是提防著自己。
他們從住進(jìn)來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,就更別說菜了。
也不知道這些短命鬼的,往那個米和菜里面摻了什么,又苦又難吃。
每天都吃得他們想吐,但不吃又餓得慌。
兩天后,雪終于停了。
雪后的陽光格外刺眼,卻帶著一種虛弱的冷意。
積雪在陽光下緩慢消融,滴滴答答的水聲和偶爾從屋檐墜落的冰溜碎裂聲響。
道路泥濘不堪,混合著殘雪和黑泥,但總算能讓人行走了。
崔永之和田愛平扒著柴房的窗戶縫,貪婪地呼吸著外面冰冷的空氣,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。
“停了,總算停了?!?/p>
田愛平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尖利,“當(dāng)家的,你看見沒?外面終于有人走動了?!?/p>
只要有村民能出來,那他們一家人就不用這么憋屈的活著了。
崔小燕那個賤人要顧慮名聲,是絕對不敢真的把自己夫妻倆,打死或者餓死的。
崔永之陰沉了好幾天的臉上,也難得露出一絲算計,搓著凍得發(fā)僵的手。
“看見了。再等等,等出來的人再多點。
人多了,她崔小燕就算再橫,也得顧忌她那個當(dāng)兵男人的臉面。
我就不信,當(dāng)著那么多鄉(xiāng)親的面,她還敢把我們往死里打?”
有了人他們就不怕被打,不然,不孝的名聲都能淹死崔小燕這個短命鬼。
他們像兩只蟄伏已久的毒蛇,在陰暗處吐著信子,耐心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(j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