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薇與柳如煙散布的“狐妖惑人”謠言,如同瘟疫般在城中陰暗的角落滋生蔓延。
盡管沈清和等人第一時間進行了壓制,但這種涉及神怪妖異、香艷秘聞的話題,最是容易勾起市井小民的好奇與傳播欲。
一時間,沈府、小狐貍以及“蘇念安”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。
沈清和出席商會活動時,能明顯感覺到一些與會者投來的異樣目光和竊竊私語;
顧知楠在文人聚會中,也偶爾會聽到有人隱晦地提及“妖物亂性”、“書生狐媚”之類的話題;
就連霍野手下的兄弟在收保護費時,都聽到攤販們議論“霍閻王是不是被狐貍精迷住了”。
影響最大的,自然是蘇念安。
她走在去書局的路上,能感受到背后指指點點的目光和壓低聲音的議論;
她即便只是趴在沈府院墻上曬太陽,都可能引來路過的行人驚恐又好奇的指認——“看!就是那只白狐!”
這種被當作“異類”和“談資”的感覺,讓蘇念安倍感壓力與委屈。
她開始盡量減少外出,即便出門也必定啟動【氣息遮掩】,力求低調(diào)再低調(diào)。
面對愈演愈烈的流言,幾位氣運之子不再滿足于被動的防御,開始動用各自的力量,主動出擊,展開了一場全方位的“流言圍剿戰(zhàn)”。
林嘯的手段最為直接有效。
他以“散布謠言、擾亂治安、疑似敵特煽動”為由,直接出動城防士兵,在全城范圍內(nèi)進行了一輪“肅清謠言的專項行動”。
幾個傳播謠言最活躍的茶樓、酒肆被暫時查封,幾個跳得最歡的“長舌公”、“長舌婦”被“請”去軍營“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”。
冰冷的刺刀和軍人肅殺的氣勢,比任何說教都更有威懾力。
一時間,公開場合議論此事的人幾乎絕跡。
霍野則發(fā)揮了他“城西霍閻王”的威懾力。
他派出手下兄弟,挨個“拜訪”了那些在幫派勢力范圍內(nèi)散播謠言的家伙。
不需要多說什么,只需要亮出腰間的家伙,或者“友好”地拍拍對方的肩膀,用“和藹”的語氣問一句:“聽說你最近嘴巴不太老實?”,就足以讓那些地痞無賴噤若寒蟬,甚至反過來幫忙辟謠。
對于白家和柳家,霍野更是派人日夜“駐守”在其宅邸附近,用無形的壓力逼迫她們安分。
顧知楠則在輿論陣地上發(fā)力。
他聯(lián)合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學者和報人,連續(xù)在幾家有影響力的報紙上發(fā)表了數(shù)篇評論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