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挽槿冷笑,要她一碗心頭血,直接開口說要她的命算了。
她冷眼看向玄清道長:“非得是我的心頭血?”
玄清道長鄭重點(diǎn)頭:“非三小姐不可?!?/p>
“為何?”
“因?yàn)槿〗忝窈蛣e人不一般,可以以煞制煞。”玄清道長摸著胡子高深莫測。
鄭氏知道寧挽槿是煞星入命,對(duì)玄清道長的話深信不疑,就覺得寧挽槿的心頭血能救她的命。
且她最近胸悶氣短,渾身不舒服,更加相信玄清道長的話,覺得自己體內(nèi)有煞氣。
見寧挽槿無動(dòng)于衷,鄭氏氣恨:“你還愣著干什么,難道真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高興!”
寧挽槿淡涼的掀下眼眸:“母親可知道,這一碗心頭血相當(dāng)于要了我的命?!?/p>
就算是不死,她也會(huì)心脈受損,日后落下病根,和病入膏肓沒什么區(qū)別。
鄭氏眼神躲閃,有些心虛卻不見絲毫心疼,“你放心,有玄清道長在,肯定會(huì)保住你的命。”
寧珺彥梗著脖子指著寧挽槿怒斥:“你怎么能這么自私自利,娘辛苦把你養(yǎng)大,你竟一點(diǎn)都不知恩圖報(bào),你就是個(gè)白眼狼!”
寧珺珩陰毒的眼神瞪著寧挽槿:“都說做兒女的要懂得返哺之恩,娘現(xiàn)在危急關(guān)頭,三妹做為女兒卻冷眼旁觀見死不救,你還有什么資格做我們大盛的將軍受人敬仰,你根本不配做眾人的表率!”
面對(duì)這兄弟倆的指責(zé),寧挽槿沉寂的冷眸只有寒意。
今日她若不拿心頭血救鄭氏,在他們心里,她就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了。
寧珺珩口中的返哺之恩讓她更覺得可笑,鄭氏自生下她起,何時(shí)養(yǎng)育過她。
而鄭氏更是整日恨不得她趕緊去死。
鄭氏見寧挽槿還不為所動(dòng),明顯不想救她,憤怒的朝寧挽槿撲過來。
“你是不是想我死!你這惡毒的孽障,你就是要看我死了才高興!”
寧挽槿微微側(cè)身輕松的躲開了鄭氏,沒讓她碰到半分衣角。
鄭氏撞到了供臺(tái)上,打翻了香爐,讓她心里更加生氣,她又朝寧挽槿撲過去,一副要掐死寧挽槿的架勢。
林嬤嬤把鄭氏攔下了,“大夫人別激動(dòng),您身子正抱恙,免得再病的越來越厲害,這可得不償失了?!?/p>
鄭氏是個(gè)惜命的主兒,聽林嬤嬤一說,立馬消停下來,真怕自己的身子病的越來越厲害,一會(huì)兒連寧挽槿的心頭血都沒用了。
姜氏走過來,對(duì)寧挽槿勸慰:“槿兒,大嫂好歹是你親生母親,咱不能做那不孝之人傳出去讓人詬病,且玄清道長在這里,肯定會(huì)保你無事的。”
老夫人坐在一旁垂著眼眸,雙手杵著龍頭拐杖,掀了掀銳利的眼眸,滿是威壓,“你娘你都見死不救,若是讓皇上知道了,你還有什么臉面做這華鸞將軍?!?/p>
淳德帝最注重孝道,朝中若有不孝敬父母尊敬長輩的大臣被他知道了,定會(huì)施以重罰。
王姨娘一手扶著腰,坐在椅子上嘆息:“三小姐作為女兒,可真是讓大夫人寒心?!?/p>
面對(duì)一群人的指責(zé),寧挽槿靜靜站在那里,單薄的身影玉骨挺立,顯得孤立無援。
青蓉捏緊拳頭,忍不住想要朝這群人動(dòng)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