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路向東溪村行去。
剛踏入村口,幾個路過的村民見到他們這群氣度不凡的修士,如同驚弓之鳥,慌忙低頭避讓。
任青衣哪管這些,一個閃身眼疾手快將想要溜走的瘦弱村民擒住。
隨手一甩,那人便噗通一聲摔在地上。
她手中玄冰魄寒光凜冽,直指那村民咽喉:“說!你們夜里鬼鬼祟祟在山上供奉的,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那村民嚇得面如土色,連連磕頭:“仙、仙長饒命!我們供奉的是山神……是保佑村子的山神老爺啊!”
“山神?”任青衣冷笑,玄冰魄又逼近一寸,“那你們關(guān)在屋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
村民臉色慘白,哆嗦著:“是、是中邪了……他們都中邪了……村里人怕他們傷人才把他們鎖起來的……”
“胡言亂語!”任青衣聲音陡然轉(zhuǎn)厲,“中邪要用鎖牲口的鐵鏈?我看你們東溪村,供奉的分明是妖獸邪祟!”
她猛然抬手,寒光劃過村民耳畔,削下一縷頭發(fā),“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再不說實話,下一個就是你的腦袋!”
村民癱軟在地,額頭磕得鮮血直流:“仙長明鑒!我們都是本分莊稼漢,哪敢供奉邪祟??!那是要遭天譴的!”
任青衣眼中寒光一閃:“還敢嘴硬?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,你是不會說實話了?!?/p>
玄冰魄上寒氣凝聚,眼看就要動手。
一旁的慕九霄搖著扇子,嘖了一聲,低聲對身邊的謝無咎笑道:“青衣這審問法子,倒是簡單直接。”
雪傾在旁垂著眼,看著在絕對力量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的村民,對比旁觀的蕭霽幾人。
想要重塑靈根的念頭,在這一刻愈發(fā)堅定。
沒有修為,她攢再多靈石也守不住。
金丹之下皆為螻蟻,她靈根盡毀,與地上這個任人宰割的凡人又有何異?
太玄宗輕易將她困在一方天地用她供養(yǎng)龍玉髓,仙門至尊殺她如同碾死一只螞蟻。
她無法反抗,更無籌碼。
在這些強者眼里,她不過是稍有些價值的棋子罷了。
她離開金蟬會獲得自由身,可不是為了過這種螻蟻般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