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青衣動作頓了頓,“是?!?/p>
她抬眼看向蕭霽,眸光冷淡,“怎么,你要對我興師問罪?”
“為什么撒謊?”蕭霽直視著她。
“我覺得雪傾有問題,想要一探究竟?!比吻嘁吕渎暬貞?,“難道我連這點權(quán)力都沒有?”
蕭霽眸光一沉:“這就是你冒領他人功勞的理由?”
“我沒有冒領?!比吻嘁侣曇舳溉惶岣撸拔抑皇遣恍冀忉屒宄?!”
“你明知道別人誤會,卻故意不解釋,這與冒領有何區(qū)別?”蕭霽逼近一步。
“我需要解釋嗎?我任青衣乃堂堂太玄宗宗主之女,會在意一個花奴的功勞?”任青衣冷笑,“蕭霽,你未免太看得起她!”
“這不是功勞大小的問題,而是為人處世的原則!”蕭霽聲音中透出一絲怒意。
“還有,別再那樣稱呼雪傾。她現(xiàn)在是太玄宗弟子,過去的身份已經(jīng)不重要?!?/p>
“太玄宗弟子?”任青衣冷笑,“一個靈根被毀的廢物,就不該進入宗門!”
蕭霽眼中閃過一絲寒光:“青衣,收回你的話。”
“我憑什么收回?”任青衣倔強地揚起下巴,“難道我說錯了嗎?”
靜室內(nèi)的空氣仿佛凝固,兩人之間的氣氛降至冰點。
“你對雪傾的偏見已經(jīng)影響了你的判斷?!笔掛V聲音低沉,“青衣,你太執(zhí)著于出身和地位?!?/p>
任青衣猛然轉(zhuǎn)身,眼中閃過一絲受傷,卻又迅速被冰冷覆蓋。
“你是這樣想我的?好,那你呢?你對那花奴的袒護又是為何?以前的你絕不會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與我爭執(zhí)!”
蕭霽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情緒,“青衣,我們認識多年,你應當明白我行事的準則?!?/p>
任青衣冷哼,“我就是太了解你了,蕭霽,堂堂鐵血無情的掌刑司卻總是對弱者心軟,這是你的弱點?!?/p>
蕭霽聲音低沉,“若非確認雪傾無害于宗門,我不會將她帶回,你不必對她起疑?!?/p>
“無害?你怎么確定?僅憑你那所謂的直覺嗎?”任青衣眼中閃過一絲嘲諷。
蕭霽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神色,“我的判斷從不憑空而來?!?/p>
“好,那就告訴我,她有什么特別之處?”任青衣步步緊逼,“為何你、慕九霄、夙夜甚至謝無咎都對她格外青睞?”
靜室內(nèi)的空氣似乎凝固。
蕭霽沉默片刻,緩緩開口,“我們從未對她格外青睞,雪傾雖然修為低下,但她有自己的價值?!?/p>
任青衣眼中嘲諷浮現(xiàn),“價值?你是指那個驅(qū)蟲香囊?一個沒有靈根的花奴價值除了以色侍人還有什么?”
“你承認吧?!比吻嘁吕湫σ宦暎抗獗葡蚴掛V,“你就是被她那楚楚可憐的美貌和小手段迷惑了!沒想到,堂堂蕭掌司也是個好色之人!”
話音落下,靜室內(nèi)的溫度似乎驟降。
蕭霽面色沉如寒鐵,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,“任青衣,你是在質(zhì)疑我的人品?”
任青衣氣話一出口便有些后悔,但驕傲讓她無法收回。
她依舊倔強地揚起下巴,“沒錯,你說得大義凜然,誰知道你對那個花奴是否別有用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