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上滿是愧疚,這跟斐然所猜想的情形不能說相似,只能說毫無關(guān)系。
靈笛還留在桌上,云謠的雙頰羞愧得發(fā)紅,不敢抬頭去看徒弟的臉色,掐破傳送符便離開了。
斐然只覺得煩躁,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女人了,這些天來,她從未打罵過自己,沒有一絲一毫的攻擊性。
她的行為舉止,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,與上輩子完全不同,斐然思考著,忽然身體一震,他的好師尊,會不會是被他人奪舍了?
翌日清晨。
高萱萱照常過來找他一同練劍,空地上二人衣袂翻飛,看起來好生登對。
每當(dāng)這種時候,高萱萱總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征服了他,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,鬧著讓斐然伺候,要給她端茶倒水送糕點。
“師兄,我的小要求你不會拒絕吧?”
“嗯?!?/p>
斐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,但當(dāng)他拿著茶水糕點過來時,高萱萱坐在原地,得意地翹著腿,昂著下巴,用眼角掃視人。
這副熟悉的做派與上輩子的云謠一模一樣,這詭異的畫風(fēng)自然引起了斐然的注意。
頓時心中升起疑慮,他面上仍然無波無瀾,不管如何,他先繼續(xù)觀察,看看這女子有無其他破綻。
茶水糕點送至手邊,高萱萱笑得嬌艷,“斐然師兄你真好!”
說完,她懶懶地將身子往后靠,竟然不用手,僅是手指一抬,直接用靈力指引糕點送到自己嘴邊。
斐然一征,這些小動作分明就是上輩子云謠才會做出來的。
難道是云謠被高萱萱換了魂,高萱萱才是上輩子虐自己的賤人?
高萱萱沒有著急吃糕點,習(xí)慣性的先注意斐然的神情。
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慮,高萱萱也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剛剛露出了馬腳。
糟糕,剛才的表現(xiàn)和上世重合,現(xiàn)在斐然定是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意識到這點,慌亂之下,糕點剛被靈力升起,便落回盤子上。
“哎呀,這習(xí)慣不好,師兄見笑了?!?/p>
高萱萱忙用手去拿糕點,訕笑道:“這做派本是我一散修朋友慣做的,不知何時我也學(xué)來了,師兄莫怪?!?/p>
說完,她又坐直了身體,變回了平時乖巧的模樣,那些小動作也通通消失了。
“朋友?”
“對啊,拜師前曾經(jīng)有一散修女子幫我不少,不然我可能活不到拜師入宗的時候?!?/p>
像是回憶到了過往苦日子,高萱萱的神情帶著一陣后怕。
斐然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俊逸的臉染上笑意,“原來如此,師妹莫怕?!?/p>
見他被自己哄好了,高萱萱懸著的心這才放下,接下來和斐然相處的時候,她也格外在意自己的言行。
觀察了一段時間,斐然對自己的態(tài)度沒有變冷,她這才真正地松了口氣。
心中發(fā)誓不能前功盡棄之時,卻沒注意到身邊的斐然眸子里劃過一瞬而逝的冷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