搖搖頭,忍著眼淚說:“可事后我壓根兒不開心,我覺得好惡心啊……我想,呀,老林啊,你人生中又多了一個男人,一個明明不喜歡就把人家睡了的男人,想不到啊……”
他看著她,不能說兩個傷痕累累的,合在一起非常契合的半圓相遇了,但兩個相同的半圓,才能更了解彼此,才更有話題。
好半天,忽然端起桌子上的兩杯酒,遞給她一杯,“這么說,你是慘了點,我輸了,敬感情一杯?!?/p>
林文擺擺手,“感情算個屁,不敬感情?!?/p>
“那敬什么?”
林文豎起手指認真想了想,“敬屁一杯吧?!?/p>
陳年忽然笑了,“好,那就敬屁一杯?!?/p>
林文跟陳年跳舞,跳了好久都沒回來。
馮景覓往門外看了好幾次,收回眼,望著桌子上的零食茶點,深吸口氣,問岑旭:“陳年不是那個被老婆綠了,逢酒必醉,醉了必扯著嗓子唱歌的陳年嗎?”
這話剛落地,齊刷刷的目光看過來,似乎對馮景覓這么揭人傷疤的行為很不滿。
馮景覓抱歉笑笑,不再說話。
等他們不再看她,忍不住扯扯岑旭的衣袖,岑旭手臂撐著膝蓋,側頭湊近,“怎么?”
“你哥們帶我閨蜜去跳舞了?!?/p>
“嗯”他語氣平淡,“然后呢?”
馮景覓很不滿意他的態(tài)度,“你就不管管?”
這句話成功讓岑旭愣了一下,他慢慢擰起眉,抬眼皮子瞧她,“跳個舞而已,為什么要管?”
“我覺得陳年有點不對勁……”
“是有點不對勁,從離婚后,還沒見他主動邀請哪個異性跳舞。”
“他從情傷走出來了?”
“或許?”
馮景覓深吸口氣,端起柳橙汁一口氣喝完,岑旭此刻還看著她,不過深擰的眉放松了,嘴角勾起來,要笑不笑的神態(tài)。
“你還笑,你笑什么笑,你家的豬想拱我家的白菜……都拱到地埂上了,眼看著就到白菜了!”
酒吧小聚,既然是小聚,肯定不會玩到很晚,男人之間談完事情,岑旭的三個朋友相繼離開,按理說就該散場,可去跳舞的林文和陳年還沒回來,馮景覓說什么也要等。
岑旭被她的固執(zhí)折服,低頭看看時間,“林文不是小孩子,江湖老油子了,沒那么好騙,且陳年也不是壞人?!?/p>
“是不是壞人你怎么知道,難不成他每次在外面亂來都跟你打電話,說一聲:嗨我今晚出去約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