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整個人都懵了。
他呆呆地看著陸嶼川,又看了看下方那個即將上演“猛虎分尸”慘案的血腥現(xiàn)場,感覺自己的cpU好像有點燒了。
不是……
哥哥?
都什么時候了?!
下面那個女的馬上就要被當成晚餐吃掉了啊!
你不去英雄救美也就算了,怎么……怎么還忽然想起來要給我搞隨堂測驗了?!
讓那塊石頭長高一寸?
這跟救人有什么關系嗎?!
江年的內心正在瘋狂地刷著彈幕,充滿了不解和荒謬。
但常年以來被陸嶼川“支配”所養(yǎng)成的、深入骨髓的、近乎本能的服從性還是壓倒了一切。
雖然他完全無法理解哥哥這個命令的邏輯,但哥哥這么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!
于是江年也來不及多想,趕緊調動起了自己體內那點少得可憐的靈力,按照前幾天陸嶼川教他的最基礎法門,開始嘗試著去控制那塊遠在幾十米之外的毫不起眼的巖石。
他因為過度的專注,表情都皺成了一團。
一雙漂亮的銀色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塊目標石頭,嘴里還念念有詞。
“高一點……再高一點……給爺起!”
他笨拙又吃力地將自己那微弱的靈力像一根看不見的線,小心翼翼地纏繞在那塊巖石之上,然后用力往上一提!
那塊大概有磨盤大小的巖石晃晃悠悠地震動了兩下。
然后在江年憋得臉都快紅了的努力下,真的……就那么……極其不情愿又顫顫巍巍地從土里往上冒了那么……一小點點。
真的就只有一寸都不到的距離。
這點微小的變化對于整個戰(zhàn)場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,毫不起眼。
然而就是這微不足道、一寸都不到的變化,卻成為了……壓垮那三只倒霉劍齒虎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嗷——!”
跑在最前面的那只劍齒虎正處于高速奔跑的撲殺狀態(tài),它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那個已經(jīng)癱倒在地的、唾手可得的獵物身上。
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路線上出現(xiàn)了一點點微小的致命凸起。
它的前爪就這么……結結實實地踢在了那塊剛剛“長高”了一點的巖石之上!
巨大的慣性讓它那龐大而又沉重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!
“砰——!”
它像一個被絆倒了的滾地葫蘆,發(fā)出一聲慘叫,整只虎都翻滾了出去。
而跟在它身后的那兩只倒霉蛋同伴也完全沒有料到,自己的領頭大哥會忽然在平地上來一個“平沙落雁式”的狗吃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