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次前來,其實就是為了找江綰的。什么李老板王老板,實際上那些賭坊暗地里都是顏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前些日子有個臉生的人與胡崆從晌午賭到天黑,贏了胡崆幾千金銀,險些讓他把老婆孩子都壓下了。
賭坊怎會不知道胡崆是魏王妃的親弟弟,火急火燎的就去找了顏言,他立刻派人去跟著那個外地人,誰知剛跟到曲巖,人就被殺了。
魏王妃得知此事,也派人來托顏言去打聽那人的下落,結(jié)果他查來查去查到最后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殺人的是魏王世子妃。
不過是后宅之爭也要牽扯人命,這事兒一出,讓顏言更加恐懼成婚了。
原以為這蛇蝎心腸的婦人應(yīng)該長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,誰知他今日見到了江綰的真容,確是宛若深海中飄蕩的一株白花,美的令人心驚,他有些搞不懂,魏王世子有如此姿容的正室,為何還要與同僚的夫人拉拉扯扯,真是有些不知好歹。
“哈,我家殿下與他舅舅素來不親,我記得以往都是魏王給這胡崆兜底的,不妨我?guī)雷尤フ椅和跞绾??”江綰面上的笑意掩飾不住,這后宅爭鋒全靠豬隊友,還好她一開始就送她的豬隊友去見閻王了。
顏言微微皺眉,他怎會聽不出江綰話中之意,他要是去了那不就是得罪了魏王妃么,這江綰還真是小瞧了他,真當(dāng)他是來催債的。
“不過這賬目有偏頗?!鳖佈杂杂种?,江綰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那贏錢的是個外鄉(xiāng)人,手段詭譎,李老板懷疑他出了老千,胡崆也一口咬定那人玩臟的,正在四處找人呢。”顏言看著江綰漸漸冷下來的臉,這回輪到他笑了。
說著,他從領(lǐng)口摸出了一個小小的令牌,在江綰面前晃了晃,江綰心下一沉,這令牌正是她手下的。
“真是的,你把人家搞成這樣,回了席上被齊峰那殘廢發(fā)覺了可怎么辦。”還未等江綰他們二人交鋒,院內(nèi)的齊夫人就挽著魏成安親昵的走出了院門,江綰見狀二話不說躲到了樹后,顏言也反應(yīng)了得,緊隨著她貼在了大樹后面。
“我真是羨慕齊峰,有芃兒這樣的妙人,若我是齊峰,定要把芃兒日日喂得飽飽的,撐到出不了門?!蔽撼砂舱{(diào)笑道,他的手掐捏著齊夫人的腰身,惹得她咯咯直笑。
顏言注視著身前與他一起在偷聽的美人,她的眉毛皺成了川字,嘴唇繃成了一條縫,面上是十足的嫌棄,仿佛下一秒就要吐了一樣。
“我看你那世子妃也不差啊,怎么還拴不住你呢?難道是個不解風(fēng)情的?”喬夫人趴在魏成安的頸間哼唧著,看來他倆還沒盡興。
這回江綰的嘴從一條縫變成了倒扣的月牙,她真的受不了了,他倆談就談講她干什么,她伸手扣住樹皮,控制者自己沖上去一人一巴掌的沖動。
顏言還以為江綰這是妒忌的不輕,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了些距離,真不知道這魏王世子到底是有什么過人的魅力,花坊女子圖錢圖權(quán)為他爭風(fēng)吃醋就算了,這各家有頭有臉的夫人還。。。
“她哪能跟芃兒你比啊,你都生過兩胎了,還嫩的跟少女一樣。。。”一聽魏成安這么說,喬夫人笑得更加放肆了。
刺耳的聲音仿佛穿透了江綰的心臟,她尷尬地不知所措,白日在別人家跟別人的夫人宣淫,完事兒了還要講細(xì)節(jié),然后還拉上自己的夫人做對比,實在是讓她倒胃口。
“咳咳咳,我真不是有意聽到的。”顏言也無比尷尬,但他一說明,讓江綰感覺更尷尬了。
此時的江綰,好像被人扣上了‘世上最慘世子妃’的牌匾一樣,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,她真的不覺得她慘,但如今的情形怕是只有裝可憐博同情,才能讓小侯爺偏向她這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