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祭地,王公貴族歡聚一堂其樂融融。
花兒修剪的精美,鳥兒鳴叫著,一副祥和的好光景。
新帝公務(wù)繁忙,不僅要處理前朝的爛攤子,還要處理如今北面的饑荒,祭地儀式一結(jié)束,就鉆進(jìn)了奉天殿,他的幾名‘心腹’也不例外。
江綰隨著魏成安一起趕赴去了襄王府的宴席,襄王身邊又換了一名寵妾,在眾人面前光著玉足跳著鼓上舞,嬉鬧、起哄聲不絕于耳,這新奇的玩意兒把魏成安的眼睛看的都直了,但他到底跟襄王不熟,也不好上前。
誰知襄王下巴微抬暗示眾人散開,卻向魏成安招了招手,示意他過去。
“魏王世子爺大駕光臨,諸位還不趕緊讓個好地方?”楚南柯的聲音慵懶,帶著幾分醉意,他的寵妾佯裝頭暈的趴伏在他身上,卻被他一個手勢趕去陪魏成安。
江綰冷眼看著這一幕,襄王寵妾幾步走近魏成安身旁,她白皙纖長的手臂攬過魏成安的胳膊,附在他耳邊親昵的耳語著什么,周圍眾人哄笑,笑得不是這情欲的一幕,而是他身后靜靜矗立著的江綰。
她不知道,襄王搞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,難不成他察覺了那日流產(chǎn)是她故意為之?
江綰搖搖頭,識趣的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去,誰知在這時,楚南柯又開口了:“瞧瞧,瞧瞧咱們世子妃那落寞的背影,嘖嘖嘖。”
江綰不予理會,繼續(xù)向遠(yuǎn)處走著。
“看見沒!娶妻當(dāng)娶這種的!怎么玩兒!都!不!管!”楚南柯坐起了身子,似是想讓江綰聽到般大叫著,她身后響起的笑聲似要掀翻這屋檐一般,使得府上的飛鳥都不敢停駐在樹上。
“這又是哪門子,我們沒惹他吧?”玉枝跟在江綰身后悄聲道。
“勛貴們總要有些特別的癖好,看著吧,這回魏成安攀上襄王,我們得借此機會,讓他把我送給襄王?!苯U的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,她不怕襄王莫名其妙的羞辱,就他怕視而無睹。
“那我們要如何暗示呢?”玉枝又問道,魏成安確實在工部屬于邊緣人員,雖然有個不高不低的官職,但不受重用,也沒法大展他愚蠢的拳腳,他自己覺得是寶珠蒙塵,其實大家都知道,把他藏起來反而還保他的命。
“襄王這個人很賤,越?jīng)]有的東西他就越想得到,越美好的東西他就越想摧毀,只需在他面前展現(xiàn)出對魏成安這個爛人的極近癡迷,自然會挑起他的興趣?!苯U思索道。
“那我們,如今要。。?!庇裰柕?,她看著身前那一堆嘰嘰喳喳的貴婦們,欲言又止。
“等待啊,我最擅長等待了。”江綰走去自己的席位落座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坐在了那里,裝作若無其事般應(yīng)付起了前來搭話的女眷們。
夜幕降臨,賓客們都走的七七八八了,江綰還是靜靜的跪坐在原地,不曾移動半步。
“魏王世子妃殿下,奴婢們要將這些器具收回了,還請殿下去里屋就坐吧。”半晌,走來了一位襄王府的侍女,對跪坐在地的江綰溫聲道。
“哦,你們收你們的就行,本世子妃就在此等候世子,不用在意。”江綰沖她微微一笑,挺直了身板繼續(xù)跪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