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旬人呢?!”他猛地拔劍,尖端直指那士兵的喉嚨。
買糧的人群一見這架勢,紛紛捂緊了錢袋四散奔逃開來,生怕多待一會兒就被牽連。
“楚。。。。。。楚校尉他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人支支吾吾不敢說,結(jié)果只聽刺啦一聲,他的脖間鮮血噴涌,倒在地上沒了生息。
“楚旬人呢?!”老將軍劍鋒一轉(zhuǎn),指向了那人身旁的士兵。
“我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呃。。。。。?!?/p>
那士兵再次被一劍封喉,直到他的劍鋒指到第三個人時,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眾人轉(zhuǎn)移了陣地,走到了一處華麗的宅院前,還沒進門,他們一行人的臉色就變得精彩紛呈了起來,有的慌不擇路,有的面如黑炭,有的怒意沖天。
門口守衛(wèi)的士兵見狀,褲子還來不及提,就立刻跪在了地上。
“女兒家不要看著些東西,我們就在門口等著?!备谀┪驳亩挪姞钸B忙揮了揮手,滿臉嫌棄的示意江綰轉(zhuǎn)過身去。
“無所謂,反正是死人的東西?!彼恼Z氣淡然,話音剛落,老將軍就拔劍殺了那個守門士兵。
她隨著隊伍繼續(xù)向里面行進,渾身赤裸不知是死是活的侍女,就這么滿身傷痕的被架在了院中的石桌上,這府邸說大不大,但走起來著實漫長。
那樣的女人不止一個,此刻她才真正的懂得了為什么戰(zhàn)亂發(fā)生時,會有許多人先選擇自殺。
可就算是死了,美艷的尸體也不會被輕易放過。
她嘆了一口氣,搖了搖頭,解下了身上的披風,輕輕蓋在了那侍女的身上。
吳子言治軍不嚴,這是她得出的唯一結(jié)論。
真不知道京中那些吹捧他之人見到了眼前這幕,還會不會改口風。
“楚旬!西街的糧呢?!”
彩綢迷漫,美酒瓜果胡亂的撒了一地,滿室迷香中,時不時傳來女子的啜泣聲,那聲音尖細,年紀絕對不大。
老將軍一劍劈倒了屏風,他們一群人將屋子擠得滿滿當當,視線無一不落在手忙腳亂的楚旬身上。
看清了塌上的女子時,江綰倒吸了一口涼氣,那女子,不,女童,看起來還未及笄。
真是瘋了。
她的心中說不上什么感受,只是覺得那老將軍若是能把劍插入楚旬的胸口就好了。
“說了讓你守好西街,你他娘的在這兒凌辱百姓?!”老將軍果不其然將佩劍揮向了楚旬,但江綰一眼便捕捉到了,他手上收了勁兒。
“吳。。。。。。吳將軍,這。。。。。。”楚旬因為緊張而變得結(jié)巴了起來,他猛咽著口水,手舞足蹈的向吳子言解釋著,“這是。。。。。。呃。。。。。。這是秦將軍的表親,是戰(zhàn)俘,是反賊,不是百姓的,屬下不敢的!”
床上的女童顫顫巍巍的扯過被子,她驚恐地看著滿屋子的人,瑟縮在墻角好像連呼吸都忘了一樣,宛若一座雕塑。
江綰注意到了那邊,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中驟然升起,如果不是楚旬轉(zhuǎn)道來了這座府邸,那遭殃的,也許就會是西街的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