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綰嗆得咳嗽了幾聲,嚴(yán)肅道:“不可能!”
可隨后趕來的記憶入侵了她的腦海,那討人厭的長相分明就是吳子言。
她頓時咬緊了后槽牙,一想到吳子言還有臉盯著看,她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。
“那過幾日的秋狩。。。”玉枝欲言又止。
“怎能因?yàn)檫@點(diǎn)小事缺席,”江綰言辭肯定,“演練那些齊軍是大事,繼續(xù)著手準(zhǔn)備吧?!?/p>
她撐起身子,下床向后室走去,途中踏上莧國進(jìn)貢的地毯時,她不禁腳下一頓,問道:“那個俘虜。。?!?/p>
“娘娘若要召他來此,奴婢現(xiàn)在就去安排?!笔坦俅故?,明白這是江綰昨日沒有盡興。
“唉——”江綰搖頭嘆氣,“帶來吧?!?/p>
她只恨世俗對女子的約束太多,若是個男人,有她如今的權(quán)勢,就算納三千佳麗都不會被人詬病,而溪云臺內(nèi)的男人屈指可數(shù),就這還得被編排,甚至都不如趙栗在世時來的自在。
梳洗過后,江綰再回到寢宮時,只見那莧國貢品正以跪坐的姿勢被綁在了床頭,他麥色的肌膚透著異樣的紅,雙眼被布巾遮住,嘴巴也被堵上了東西不許出聲。
殿中帷幔紛紛降下,爐內(nèi)也點(diǎn)起了熏香,她坐在榻沿,傾身向前,解開了他發(fā)間的布結(jié),白綢隨之滑落,露出那雙寶石一般的瞳孔。
其中迸發(fā)出的憤恨如江綰所料,可越他越是恨她,她就越高興,似乎透過他的雙眼看見了那些莧國士兵是如何戰(zhàn)敗受降的。
她的指尖一路向上,只見他胸膛夸張地起伏著,血管遍布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。
江綰瞥了一眼窗外,不禁暗罵這又是哪個蠢貨用藥沒個劑量。
年輕的身軀血?dú)夥絼偅静恍杷敢磺卸歼M(jìn)行的十分順利,只是后來捆綁住他腰際的繩子竟被生生掙斷。
望著那勒出的紅痕,江綰面露不屑,男人,哪有什么高嶺之花、冰清玉潔。
她完事后,不再理會榻上的瘋子,起身走人,再回來時,床榻已經(jīng)換了一套鋪飾,爐中也點(diǎn)起了醒腦的香料。
幾日大雨,天空放晴,演練順利,圍獵也如期進(jìn)行,相關(guān)各部都獲得了不少封賞。
江綰一箭射中靶心,面對莧國使臣的叫好,她只是笑笑,不再言其他。
“聽說林中有虎王,身長十三尺,太后曾在夢中與它交談,此行就是為它而來?!惫εc刑部尚書呂大人交頭接耳道。
這話被莧國使臣聽見,連忙湊過去,詢問道:“十三尺?那得是多大的猛獸?。 ?/p>
他的聲音很快吸引來了更多的大臣掩袖議論,郭甫與呂大人心照不宣地看向?qū)ο?,這后半生的高爵重祿已經(jīng)明示了,誰能砍下虎首,誰的前塵往事便可一筆勾銷。
吳子言率先扣下茶盞,束緊掌縛。
他討厭在京中的原因之一,便是這些人說話從不直言,猜猜猜,猜不準(zhǔn)就是殺頭,猜得太準(zhǔn)又心煩。
“大將軍,您去哪?”副手撂下筷子,抹了一把吃得油光锃亮的嘴唇,轉(zhuǎn)頭問道。
“獵虎。”吳子言淡淡回道。
怪不得葉安武那老頭扎入林中許久,這虎王要是被他的人獵到了,必然十分會造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