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安還想要說什么,被身邊的江芍扯了一把,最終什么都不曾說,點了點頭:“臣弟知曉,告退。”
他說之后,就扶著江芍離開了。
太子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隨后扭過頭去看著高寒:“剛才發(fā)生何事,你可知情?”
高寒搖了搖頭,“回太子殿下的話,屬下不知,等到屬下趕過去的時候,那群黑衣人都已經(jīng)撤退了,本來有一個人是被將軍抓住了的,可是沒有想到丟下顆煙霧彈也被他跑了?!?/p>
太子點了點頭,“孤知道了?!?/p>
“你先下去吧,如果是關(guān)于此事,還有什么其他的事宜,孤自然會去找你的?!碧訑[手,高寒點頭稱是。
另一邊沈清安扶著江芍回了營帳內(nèi),他一言不發(fā),表情看起來有些沉悶。
江芍并不曾說什么,只是看著太醫(yī)走過來,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傷口。
“將軍,你身上和手上的傷其實都不算是特別嚴(yán)重,可是切記不要在動武,會牽扯傷口,導(dǎo)致傷口好的更慢。”
太醫(yī)認(rèn)真囑咐道,面上擔(dān)心的很。
“但是臣并不善于接骨,只能勉強吊住將軍的胳膊,接骨一事,還得請軍中熟悉接骨的大夫前來?!?/p>
太醫(yī)說的十分認(rèn)真,江芍點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,多謝太醫(yī)費心。”
她說完,勉強抬了抬自己的胳膊,可依舊疼的讓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沈清安看著她這個樣子,怎能不心疼?立刻上前去,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,說道:“泱泱,你傷的這樣重,先不要亂動?!?/p>
江芍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說什么,沈清安把太醫(yī)送出去之后,重新又回來,表情有些幽怨。
看著他這個模樣,江芍雖說身上還疼著,卻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“怎么是這副表情?”她問道。
沈清安總算是忍不住了,開口說道:“你明知道方才皇兄與我說那樣的話,到底是什么意思,卻還攔著我?!?/p>
江芍嘆氣,“這次春獵出現(xiàn)這樣大的紕漏,本來就是不該有的事情,太子估計正嚼頭爛額,你若是與他說這些話,說不定會惹得他更加煩惱?!?/p>
“泱泱,我自然明白你是什么意思,可黃兄居然說,我身為王爺,命更貴重,你叫我如何不惱?”
她微愣,的確沒有想到,看起來勤政愛民的太子,居然會說出來這樣子的話。
“他會有這樣子的想法,確實也無可厚非?!苯种荒苋绱说溃岸遥硬辉S你插手這件事情,自然也有避免你受傷的緣故在?!?/p>
她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一抹笑,“你也就不要在心里再怪太子了。”
沈清安搖頭,“我倒是不說什么怪他,只是覺得,皇兄若是說這樣的話,可就與他之前教我的,大相徑庭了?!?/p>
她也倒是沒再開口,這樣的事情對于沈清安而言,確實難以接受。
“算了,走都走了,我倒也相信,皇兄一定能將這件事情調(diào)查清楚?!彼粗郑安贿^,方才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你怎么受了這么嚴(yán)重的傷?”
沈清安說話間就聽到外面有人來,江芍自然沒有立刻回話,而是朝著外面問道:“何人?”
“回將軍的話,小人是軍中軍醫(yī),最為擅長接骨之術(shù),聽聞將軍手臂脫臼,特地來此替將軍接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