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起到了營帳外面,士兵站在營帳門口,朝著兩人拱了拱手,隨后說道:“王爺,將軍,昨日帶走的那刺客尸體,身上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有價值的東西,但是我們只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處異樣?!?/p>
“什么?”江芍問道。
他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,“此人的虎口位置有一層厚厚的繭子與不太明顯的疤痕,而且,胳膊和脖頸上還有一條非常新的傷痕?!?/p>
江芍看了看沈清安,皺起眉來:“這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對?”沈清安問她。
她沉吟,“昨日追殺我的那伙黑衣人的頭目,虎口處也有很明顯的疤痕厚繭子,而且昨天與我交手的時候,我確實也把他弄傷了?!?/p>
“位置與他剛才說的,一模一樣?!?/p>
沈清安有些意外:“那這豈不是說明,刺殺你的,和來暗害知意的,就是同一批人了?”
江芍點頭,“倒是可以這樣說,但我并不覺得是同一個人?!?/p>
“為何?”他問。
“我是給他交過手的,跟這個人也交了手,很顯然,兩人的身手并不在同一個水平上明顯。昨天來送蜂王漿的這個,身手更差一點?!?/p>
沈清安點頭,“那,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跟你交手之后受了傷,所以你才會覺得他身手差了?”
江芍又搖頭,她抬了抬自己受傷的手,以及脫臼了,才剛剛接起來的胳膊。
“清安,我也受傷了,而且傷的不輕,按理來說,我們兩個同樣受傷的情況之下,如果他的身手變差了,那豈不是很古怪?”
沈清安不言,倒是覺得江芍說的很有道理。
“除了這些,還有什么其他的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江芍問。
士兵搖搖頭,“從這個人身上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發(fā)現(xiàn)了,但是高副將對比了昨日,在現(xiàn)場繳納的那些武器,居然與軍中的一些器械,是對得上的?!?/p>
江芍心里沉了沉,“是否能看得出來制式?”
“高將軍說,看不出特別的制式,但是所有的材料一定是軍中所用?!笔勘卮?。
她嘆了口氣,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,去告訴高將軍,讓他順著這條線繼續(xù)查下去?!?/p>
士兵應聲離開,卻讓江芍越發(fā)頭疼起來。
“我覺得,大概,是他們背后的人察覺到了,我對此人有所懷疑,所以特地找了一個替身,想試一試,能不能混淆我的視聽?!?/p>
她嘆,“可,這樣一來的話就更奇怪了,顯得這個人,像是又了解我,又不太了解我的樣子?!?/p>
“王爺,昨日抬去您營帳的那個侍從,醒了。”
有下人前來稟報,沈清安回頭點了一下頭,然后看向江芍:“走吧泱泱,我們不如先去問一問他。”
江芍點了點頭。
二人一起回了營帳,那侍從雖然已經(jīng)醒了,可是面色還是十分的蒼白,看得出來,確實是受了重傷的。
他看到兩個人進來,想要掙扎起來行禮,被江芍直接摁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