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聞言,整個人一下子愣在原地,有些沒有反應過來,確實是忘記了此事。
他靜靜的抿著唇,低著頭,也并不言語。
“知意,你父王之前是怎么教導你的?身為儲君,當愛臣愛民,這方才能長久,你如若是真奪人所愛,又算得上是什么正人君子呢?”
太子妃循循善誘道。
江芍看著太子妃,也確實是想不明白,難不成她母族的榮耀,就真的比自己兒子的前途還更要重要嗎?
“放心,知意,若非我已提前打聽過此事,也絕對不會撮合你與蓮兒,將軍府的這門娃娃親確有其事,但是,裴小將軍卻并不想履行?!?/p>
江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話卻是故意對著太子妃說:“小裴將軍,與你是一樣的?!?/p>
沈知意頓時有些歡喜,也顧不上自己的母妃臉色不太好看,立刻扭回頭去,非常認真的問江芍:“真的嗎?”
她笑著點頭。
“荒唐!”太子妃呵斥了一聲,“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,媒說之約,既然,無論是我還是將軍,都不同意這門親事,那么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!”
太子妃說著,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忽然想起來,昨日太子因為無法與丞相結(jié)親,而有些氣惱之事,心中頓時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。
“不過你畢竟是如今唯一的皇孫,若是實在喜愛那陳香蓮,等到你迎娶正妃之后,再將人納為側(cè)妃,自然也是沒什么問題的。”
“不過好歹,那陳家的小姐至少是好人家的姑娘,她們兩個又算是什么?若以后你再與這二人牽扯,我可饒不了你!”
太子妃講這話的時候,口氣就像是施舍一般。
沈知意直接被這個語氣氣笑了。
“母妃不如聽一聽,自己究竟在說什么胡話?”沈知意問,“蓮兒是丞相夫婦的掌上明珠,就連下嫁都舍不得,難道還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妾嗎?”
沈知意說著搖搖頭,“母妃無非是拿我當個工具維護自己母族榮譽的工具而已!”
太子妃被這句話刺到,這驚訝的張大了嘴,竟還不知道如何反駁沈知意。
“還有就是,這二位女官姐姐,并非是奴婢是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公主,還請母妃不要再這樣子言語羞辱!”
沈知意一句接一句的話,讓太子妃很難不惱羞成怒。
“你究竟還記不記,得我是你母妃這件事情?難不成我還能害了你嗎?”太子妃的語氣聽起來有一些恨鐵不成鋼。
“這兩個女子就算再是公主,那也是狄戎的公主,與你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現(xiàn)如今,你與他們兩個混在一起,難道是連自己的仕途都不想要了嗎?”
太子妃深吸一口氣,似乎在強行壓下自己的脾氣,隨后轉(zhuǎn)過身去:“算了,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我也不與你多吵嚷。”
“來人,把這兩個人帶去東宮,本宮倒是想要瞧瞧,這手段究竟有多高明!”
她一邊說著便一邊要走。
江芍剛要追兩步去攔,沒有想到,一道更加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
“本宮看看,究竟是誰敢隨意來動本宮的人!”
皇后的儀仗遠遠地走來,這都是比他平日里出門陣仗要大不少。
江芍心里甚至在想著,皇后這樣子,究竟是不是故意的?
她心里只是偷偷這樣子想,卻并沒有再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