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安一直在二樓,看著下面的情況,眼看著,江芍已經(jīng)跟他們離開,也默默的跟了上去。
江芍并沒有按照他們的邀請,挾持高武上馬車,反而是就這樣子把刀架在高武的脖子上,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。
所有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之后,都是微微一愣,紛紛竊竊私語道:“這是什么情況?那不是郡守大人的侄子,高武高舉人嗎?”
“是啊是啊,那男子是什么人,竟然敢這樣子對待高舉人,難道就不怕郡守大人報復(fù)嗎?”
江芍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聲,心想著這高武應(yīng)該是橫行霸道慣了,這些百姓看到他被挾持的第一反應(yīng),居然是生怕她會下場凄慘。
“看來,高舉人平日里還是挺威風(fēng)的,這些人看到你被挾持之后,竟然還在擔(dān)心我的安危。”
江芍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道,高武現(xiàn)在聽到她開口說話,心里面就只覺得打顫。
“大俠,這說的是哪里話?只不過平日里有些威嚴(yán)罷了。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一些心虛,可是不管怎么樣都先,只能這樣子說著,否則的話,這匕首恐怕真的要把他的皮膚割開了。
江芍冷哼了一聲,什么都沒有說。
這茶樓的選址是沈清安親自挑選的,為了方便收集情報,所以距離郡首府并不算是很遠,大約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,一行人就已經(jīng)停在了郡守府門口。
“阿武!我的阿武!大膽賊人,你竟然敢傷害舉人!”
才剛到了門口,就看見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子,立刻就要沖過來,但是卻被旁邊的士兵攔住。
她目眥欲裂地瞪著江芍,只看著那個眼神,竟然恨不得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。
江芍沒有多分給他一個眼神,反而是直接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郡守。
她也沒什么打算,要主動開口說話,反而在原地站定手里,依舊挾持著高武,靜靜的看著他。
“這位大俠有什么條件,咱們可以好好商量,你先把刀放下來,若是真的將人傷到了,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畢竟是當(dāng)了這么多年的郡守,看到這樣子的情況,也是非常的冷靜,勸阻著江芍。
江芍冷哼,“你打量我是個傻子嗎?”
“我現(xiàn)在手里的匕首一旦放下,你藏在府中的弓弩手,便會朝我萬箭齊發(fā),到時候我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,都不知道吧?”
江芍說完之后歪了歪頭:“郡守大人,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不論是弓箭,弓弩還是刀槍劍戟,府內(nèi)私兵可以動用的規(guī)格與您現(xiàn)在實際擁有的并不相符吧?”
郡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很顯然瞳孔縮了一縮,表情頓時便有些冷冽了起來。
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?這就是我郡守府可以使用的規(guī)格哪里來的?江湖草莽居然敢信口雌黃!”
他說完之后抬起了手,看樣子應(yīng)該也顧不上高武的性命了:“來人!殺了這個信口雌黃的賊人!”
郡守的話音剛剛落下,果然郡守府的墻邊便立刻出現(xiàn)了一排弓弩手。
江芍盯著那些弓弩手,看著其實是在盯著他們手里的弩。
這些弩箭,實際上,只有軍中之人才可以申請制作,一般也都是由兵部下發(fā)到各個軍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