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晚上,沈白露就回了蔣家。
她一回到蔣家,蔣家人正圍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,蔣母看到沈白露回來,皮笑肉不笑對著她道:“啊,兒媳婦,你怎么現(xiàn)在回來了?也太突然了~我聽阿俊說你之后要住在文工團里,暫時不回來,所以今天晚我就沒煮你的米,你看這……”
沈白露看了看桌子上被吃的兩個只剩下盤子底的剩菜,不屑地避開了眼神:“你們不用管我,我一會兒出去吃~”
蔣母偷偷拉了一下蔣俊的衣袖,蔣俊昨天才和沈白露冷戰(zhàn),這會兒也不得不張開嘴求和,現(xiàn)不服個軟,說不定下回沈白露就不回來了,還是得抓緊機會兩人和好才行。
看到他媽扯他的袖子,忙站了起來:“白露,你沒吃包飯,走,我?guī)愠鋈コ匀你上了一天班,辛苦了。不好意思啊,這次我們都以為你不回來吃飯了,所以沒等孩你,下次你要回家吃飯,提前說一說。我讓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好不好?”
看到沈白露沒給他冷臉,蔣俊忙放下碗筷,退出了桌子外。
沈白露只低低嗯了一聲;轉(zhuǎn)身就去了自己的臥室。
蔣俊一聽,頓時如聞天音,白露回答了她,說明不跟自己生氣了~
忙跟著白露往屋子里走,剛走到門口,只聽到屋門哐當一聲從里面合上了。
蔣俊忙伸手推了一下,在外邊小聲諂媚道:“白露,老婆,你給我開開門,讓我進去唄~”
“外邊待著,我在屋里換一下衣服,一會兒跟你一起出去吃飯?!?/p>
蔣俊得到回應(yīng),忙聽話地站在一邊激動地等候著。
沈白露關(guān)上房門后,在屋里四處找地方,又想了想,把那盒胭脂放到了她的另一個皮箱里,藏在了一堆衣服的深處。
重新?lián)Q了一身衣服之后,她對著鏡子梳了下亂發(fā),才打開門。
一開門,蔣俊的笑臉就迎了上來:“換好了吧?咱們走著去,我知道出了巷子這附近有一家國營飯店的白切雞做的很有一手,今個我?guī)闳L嘗?!?/p>
第二天一早,沈白露又回到了文工團里,她依舊埋頭在資料室,刻意避開人群,尤其是孫云云和趙宥喬。
但她的確每天準時去食堂,去了食堂后,都坐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,側(cè)耳傾聽排練室里的八卦,還仔細觀察著孫云云與趙宥喬的臉色。
起初兩天,風平浪靜。
孫云云依舊神采飛揚,趙宥喬還是咋咋呼呼,舞蹈隊里一切如常。
第三天下午,沈白露抱著一摞資料路過排練室外時,隱約聽到里面?zhèn)鞒鰧O云云略帶煩躁的聲音:“奇怪,昨晚還好好的,今早上起來就覺得臉上有點癢,還有點發(fā)紅,是不是換季過敏了?”
另一個聲音似乎是趙宥喬:“我也有點!特別是顴骨這里,摸著有點小疙瘩似的。昨天排練完就覺得臉上熱烘烘的,還以為太累了呢?!?/p>
“可能是排練室太悶熱,汗悶的?!庇腥瞬遄彀参浚安咙c清涼藥膏試試?”
沈白露腳步未停,嘴角卻難以抑制地向上彎起一個冰冷的弧度。
開始了,那致命的胭脂,已經(jīng)在她們嬌嫩的臉皮之下,悄然發(fā)芽。
又過了兩天,流言開始在文工團內(nèi)部悄然滋生。
“喂,你注意到?jīng)]?孫云云這兩天怎么老戴著口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