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隊長與鐘會計商量后,都不同意賠給蔣家錢。
大隊的賬上剩下的錢都不夠買化肥的,且蔣知青去當天請假去公社辦私事才遇到的危險,怎么說都扯不到村里頭上。
村里的汪大爺還辛苦跑回來喊人把人給救了上來;
當周大除與鐘會計再次出現(xiàn)在蔣父面前時,蔣父以為自己的要求被滿足了,態(tài)度傲慢地斜視著村里的大隊長與會計,看他們兩人都穿著退了色的上衣,褲子上還有一些小補丁,面色都是黑黑色的,鄙夷地轉開了眼,這就是梅家村里的話事人?
“周大隊長,你們商量的怎么樣了?給我蔣家多少賠款?我好好一個兒子可不能白白折在你們梅家村?!?/p>
周大隊長咳了一聲道:“蔣同志,我們梅家村不擔這份責,你家蔣俊可是當天請假去公社里辦私事的,腿長在他自己身上,又不是在我們村里勞動時出的事,上哪里說理我們都不怕;
當然了蔣知青在我們梅家村里當知青也有三四年了,他受傷是誰也不愿意的,作為村里,我們可以給點慰問金,這錢村里賬上也沒有,你們要想要的話,我作主給你們50斤粗糧。再多可是沒有了?!?/p>
蔣父以為怎么著村里也得給個300百500百的,沒想到只給到50斤粗糧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后悔沒讓老婆跟過來吵架,這會兒他有嘴也說不清,更不要說跟村里人打架了,這是人家的地盤,村里人大部分都姓周,人家一個村的人出來,他就自己個,怎么是別人的對手?
這時只好識時務一點,看了看周大隊長,他板著臉道:“區(qū)區(qū)50斤粗糧就想換我兒子的后半生?你們也想的太美了。
既然說不通,那我去知青辦告去,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了,我得好好給知青辦說說,你們梅家村是如何對待知青的?!?/p>
周大隊長聽到蔣父的威脅,冷著臉:“行,你去告,隨便你告到哪里我們也有理?!?/p>
蔣父一聽大隊長不受威脅,只好退而求其次:“行,讓我不告也可以,我兒子騎的自行車,要歸我們家所有,那自行車把我兒子都砸成了廢人,就算是你們的補償吧?”
大隊長一聽,心都要抽抽地疼起來,那可是他家的自行車啊,當年買它可是花了他好幾年的積蓄,還求人好久才得到的自行車票,加起來花了差不多小200塊錢;才沒騎幾年,就要被人訛詐了去。
他的心都在滴血。
還沒開口講話,他老婆就跳了出來:“想的美,沒聽過借了人家自行車,自己摔了,還讓人把車賠上去的,我家那車可是花了小200塊托人買的,平時都細心愛護著,也是看蔣知青是個好的,才把自行車借給他。
怎么著,我們借了車,一分錢沒收,反而還要賠上車子?我堅決不同意,不行的話,咱們就去公安局說道說道,我還沒讓你蔣家賠我家的自行車呢!
我們上午推回來的車,車把都歪了,腳蹬也壞了,鏈條都斷了,要修的話,還得好幾塊錢呢,賠錢吧?”
看著那個彪悍的中年婦女朝著自己伸出來的手,蔣俊父親被說的一陣臉紅,再次后悔沒讓自己老婆跟著。
只好放下狠話:“哼,賠錢那是不可能的,誰讓你們借車給我兒子,你們的車子把他摔成那樣兒,我不讓你家賠錢就好了,你還問我要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