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姨看著眼前這混亂又尷尬的局面,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天這么晚了,沈副廠長還沒回家,而他的小女兒沈白露,此刻竟在自家臥室里,被一個陌生男人……而且,還引來了這么多人圍觀!這事兒,鬧大了!
更棘手的是,沈白露還昏迷不醒。
梅姨目光掃過她裸露肩頸上刺眼的青紫痕跡,心下冰涼——這分明是生米已煮成熟飯,木已成舟了。
“這下可真是……要怎么辦才好呢!早知道她就不上來,也不摻和這件事了,現(xiàn)在想丟手都丟不開;沈副廠長知道了,往后面對她家男人,心里會不會有疙瘩?”
梅姨在心里哀嘆,焦灼得手心直冒汗。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得弄清這男人和沈白露的關(guān)系??茨悄械膭偛啪o張護(hù)著白露的樣子,倒像是……認(rèn)識的?
她煩躁地一跺腳,顧不上多想,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到臥室門口,用身體擋住后面探頭探腦的人群,厲聲喝道:“都看什么看?!有什么好看的!這是沈副廠長家,他可快回來了!你們是想讓他逮個正著嗎?還不滾出去?”
這話像冷水潑進(jìn)油鍋。一部分人臉色驟變,想起沈副廠長的職位和手段,生怕被記恨穿小鞋,忙不迭地拎起腳邊的水桶、臉盆,慌慌張張地轉(zhuǎn)身就往樓下跑。
門口瞬間空了一些,但仍有不少人頑固地杵著,多是些家屬院里的閑散人員、愛嚼舌根的大媽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伙子。他們仗著沒在廠里任職或是年紀(jì)大了,并不十分懼怕沈建國。
梅姨探頭望了望樓下昏黃路燈下攢動的人影,心更是沉到了谷底。
林青霜早就跟著人群退到了樓下沈家的大門口的陰影里站著,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自己導(dǎo)演的一這出好戲,可惜現(xiàn)在沈建國沒回來;看了目的天色,再不回去,就趕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車了,還是走吧~反正一切都已成了定局,結(jié)果沒辦法改變了,蔣俊嘛~等他們兩人結(jié)婚后,自己再送一份「厚禮物」。
她無奈地嘆息一聲,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。今天這事動靜太大,捂是捂不住了。
沈白露的名聲,算是徹底毀了。往后,恐怕除了床上這個男人,也沒人敢娶她了。
想到這里,她的目光銳利地投向床上那個企圖用被子蒙頭逃避現(xiàn)實的男人,語氣嚴(yán)厲得不容置疑:“你!穿好衣服滾出來!說清楚!你是誰?跟白露什么關(guān)系?怎么出現(xiàn)在她家里的?再磨蹭,我叫人把你光著身子拖出來示眾!”
蔣俊被這突如其來的厲喝驚得渾身一震,混沌的腦子終于被拽回了現(xiàn)實。
剛才醒來時,他一直處于一種巨大的恍惚和狂喜之中。
記憶還停留在翻墻潛入沈家,準(zhǔn)備去找沈青霜的驚悚片段——那堵墻之后仿佛是無盡深淵,嚇得他魂飛魄散,緊接著便人事不省。
再睜眼,窗外漆黑,他還以為仍是昨夜。
但身體異樣的燥熱和下身久違的、仿佛青春年少時晨起般的勃發(fā)狀態(tài),讓他瞬間狂喜:難道是……好了?!他還沒來得及細(xì)想,一股幽香便鉆入鼻腔。
借著床頭昏黃的燈光,他驚恐又狂喜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臂彎里赤身裸體躺著的,竟是他魂牽夢縈、求而不得的女神——沈白露!
這香艷至極的場景,遠(yuǎn)超他所有夢境的總和!巨大的震驚淹沒了理智,他根本沒去想自己為何在此,也忘了留意周圍的動靜。色心一起,手便不受控制地?fù)嵘狭四枪饣缬竦募∧w……
觸感令他迷醉沉淪,感官刺激迅速點燃了他的欲火,讓他徹底忘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