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母還沉浸在悲傷里,哪有心思管這些瑣事,疲憊地?fù)]揮手:“你想搬就自個兒拾掇吧?!?/p>
蔣玲一聽,心花怒放,差點原地蹦起來!
她立刻轉(zhuǎn)身,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大哥那扇緊閉的房門。
屋內(nèi)景象瞬間吸引住了她的目光:大哥婚前特意收拾過,墻面是新刷的亮白,比起她和兩個哥哥擠住的那間堆滿雜物的斗室,不知敞亮了多少倍!她貪婪地四下掃視:嶄新的床單被褥,還是結(jié)婚時置辦的,顏色鮮亮得晃眼。
目光在屋子四下看,突然,墻角一個安靜佇立的墨綠色皮箱撞入眼簾——九成新,皮質(zhì)油亮,顯然是前大嫂沈白露落下的東西。
一絲狂喜竄過蔣玲的心尖!
她幾乎是撲過去的,使出力氣將沉甸甸的箱子從角落拖拽出來。
手指劃過冰涼光滑的皮革表面,觸感絲滑又堅硬——光是這箱子就透著氣派,肯定值不少錢!這真是……天上掉下來的餡餅!
大嫂跟大哥離了婚,自個兒又進了農(nóng)場,這些東西理所當(dāng)然歸了蔣家。四舍五入……那就是她蔣玲的了!
她興奮得指尖都在哆嗦,哆嗦著去摳那小巧的黃銅鎖扣。箱子上了鎖,紋絲不動。她不甘心地又掰又扯,鎖扣依舊冷冰冰地緊閉著。
“呸!”
她咬咬牙,像只掘地的老鼠,在屋里各個角落翻箱倒柜地搜尋鑰匙,抽屜、褥子底下、甚至舊鞋里都摸遍了,卻一無所獲。
一股蠻橫勁兒竄上來。
一不做二不休,她沖進廚房,從工具箱里拎出一把沉甸甸的鐵榔頭,回到箱子前,掄圓了胳膊狠狠砸向那礙事的鎖頭!
“哐當(dāng)!”黃銅小鎖應(yīng)聲斷裂。
蔣玲急切地掀開箱蓋。
里面整整齊齊疊放著許多件款式新穎的衣裳,大多是厚實的冬裝。
難怪沈白露倉促離開時沒帶走,還“寄存”在蔣家。
還有兩雙做工精致的皮鞋,锃亮的鞋尖閃著光。蔣玲眼睛都看直了,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件呢子大衣往身上比劃,又拿起一條格紋毛呢裙對著鏡子比量,心里美滋滋地盤算著穿上這些行頭出門,該引來多少羨慕的眼光。
可惜……大衣的肩線滑到了胳膊肘,裙子直接蓋過了腳踝,就連那雙漂亮的小皮鞋,她的腳丫塞進去也空蕩蕩的像個船。
她現(xiàn)在穿,都太大了!鞋子也得等上兩年,腳丫子再長長才能合腳。一股失望夾雜著不甘涌上來。
忽然,她的手指在箱子底部觸到一個硬邦邦、冰涼涼的圓形物件。
掏出來一看,竟是一個精致絕倫的圓形鐵盒!盒蓋上繪著繁復(fù)華麗的花紋,金漆勾勒,在昏暗的光線下幽幽發(fā)亮——這東西她從未見過,透著一種神秘而昂貴的異域氣息。她好奇地摩挲著冰涼的盒身,猶豫著要不要打開。
“玲子?!你干嘛呢!叮呤咣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