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在哪里?”
他放下雪茄,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,聲音低沉,像在撥弄一張看不見的網(wǎng),“能做出這種事的人,會這么低調(diào)嗎?”
沈白露聞言,眼底閃過一絲暗芒,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大半,只要這位侯二少對這件事情感興趣,一切就好辦了。
她最怕的,便是他對她的消息毫無興致。
她緩緩抬起濕漉漉的眼睫,眸光流轉(zhuǎn),嗓音帶著幾分刻意壓低的顫意:“侯少爺,您說……我父親在內(nèi)地被國安抓了?您這邊……有沒有辦法幫我把人救出來?”
侯文博輕笑一聲,漫不經(jīng)心地把玩著打火機:“沈小姐,想什么呢?我的手可伸不到那么長,你知道想要打通關節(jié)需要耗費多大的能量嗎?況且,國安的人抓的,進去可就出不來了?!?/p>
他斜睨她一眼,語氣帶著幾分揶揄,“換個條件吧,你知道的,我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。過時不候噢。”
沈白露咬著下唇,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,半晌才低聲開口:“我可以告訴您那條消息……但得有個交換條件?!?/p>
她聲音微微發(fā)顫,“我現(xiàn)在的處境很危險,下午有人在我住的房子外踩點……我需要侯二少給我提供一處安全的住所,絕不能讓人找我的麻煩?!?/p>
侯文博瞇起眼,目光如刀般在她臉上掃過,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哦?沈小姐想要的住處,在哪里?”
“不知道侯二少能保證我的安全多久?一個月?還是一年?”她小心試探。
“我想要一套房子,寫在……我名下的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聲音漸漸堅定,“位置要安全,周圍不能太雜亂?!?/p>
侯文博慢條斯理地放下打火機,指尖在桌面上輕叩:“消息值不值這個價,沈小姐可要想清楚?!?/p>
他湊近幾分,嗓音壓低,帶著危險的意味,“這東西,我要獨家,要是你再賣給其他人……”他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抹冷光,走到沈白露的臉前,捏著她的下巴,曖昧地道:“沈小姐應該清楚,我翻臉的速度,可不比翻書慢。”
沈白露身子一僵,隨即強自鎮(zhèn)定地抬起頭,用最完美的側(cè)臉對著他:“侯二公子,您是我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聯(lián)系的人?!?/p>
“好?!?/p>
他忽然笑了,這次的笑卻讓人摸不透深淺,“我信沈小姐。等會兒你跟我回去,我保證把你安排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?!彼D了頓,目光灼灼地盯著她,“現(xiàn)在,可以說了吧?”
沈白露垂下眼,眼底閃過一抹狠厲,隨即抬頭,聲音縹緲卻暗藏殺機:“我要說的這個人……是我沈家的養(yǎng)女,也是我的姐姐,林青霜?,F(xiàn)在她在廣市的中大讀書,學的是外文?!?/p>
她深吸一口氣,嗓音愈發(fā)陰沉:“一年多前,她在梅縣插隊,在大隊衛(wèi)生室待過,懂醫(yī)術。我去看她時,被她算計了……”
她突然攥緊拳頭,指節(jié)泛白,“她趁我昏迷,摘了我的器官!用的還是那種無痕的法子!否則我怎么會一點感覺都沒有?連疤都沒留下!”
她猛地站起身,胸口劇烈起伏,聲音近乎嘶?。骸拔液髞韼状尾〉梗眢w越來越差,直到來香港才查出來……是少了兩個器官!
她太狡猾了!侯二少,您想想,要是能抓住她,逼她交出那種法子?!?/p>
她眸中燃起貪婪的火,“不管是賣出去,還是自己留著,都是無價之寶!那些權(quán)貴,誰不想少受點罪?更何況,這種神藥,說不定還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