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【家主】……”
周永昌剛進(jìn)門就“撲通”一聲跪下,“我真的不知道貨怎么沒的!肯定是碼頭的人搞鬼,我明天就去查!”
霍仞沒說話,只是轉(zhuǎn)動念珠的速度快了些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緩開口:“周永昌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曼云的事?”
他的聲音很淡,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“曼云是我的人,你也敢碰,膽子不小。為了一個女人,你能連正經(jīng)事都疏忽,看來是我看錯了你~你叔叔還一直在我面前推薦你,我把西區(qū)碼頭交給你,這就是你給交的答卷?你可對的起你姓的【周】這個姓?
周永昌臉色瞬間慘白,磕著頭道:“我錯了!我再也不敢了!您老饒了我這一次!”
“饒你?我這里不留無用之人。”
霍仞冷笑一聲,左眼的重瞳閃過寒光,“祭祀還有五天,你去哪兒找貨?那批貨里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,是從內(nèi)地西浚村霍家本家里,找的純陰八字的未婚之女,養(yǎng)了幾個月的噬魂蠱就為得是控制她;
沒了她,祭祀的效果會大打折扣!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?你拿什么來補救?孫少爺要是因為你,完不成這次祭祀而亡故,那你也別活了,給我下去為他陪葬吧~”
他站起身,走到周永昌面前,手里的念珠停了下來,“你壞了我的事,就得付出代價。”
周永昌想往后退,卻被保鏢按住。
霍仞蹲下身,重瞳盯著他嚇的變形的臉:“你的八字是陰年陰月陰日生,雖然不如那個女人純,但也能湊合用,正好當(dāng)祭祀的活引子。按血緣來說,你爺爺娶了霍家三房的私生女,你體內(nèi)也有點稀薄的霍家血脈,也算是我霍家的人,雖然關(guān)系是遠(yuǎn)了點,可以完成如今的祭祀還是可以的~”
他拍了拍周永昌的臉,“你爺爺當(dāng)年對我霍家有恩,可后來我也讓你周家享受了榮華,至于你嘛~看在你爺爺與你二叔的面子上,我就不動你的家小了~不過今天的罪責(zé)自己來還,你不會還心存怨恨吧?”
周永昌這才明白,自己從一開始就是棋子。
他想喊救命,卻被保鏢捂住嘴,只能發(fā)出“嗚嗚”的聲音。
霍仞站起身,對著保鏢道:“把他關(guān)到石牢里,喂他噬魂蠱,別讓他死太早,祭祀還需要他。對了,讓煙老把他體內(nèi)的所有蠱蟲都先清理掉,再給他下噬魂蠱,免的陰溝里翻船,這小子是個養(yǎng)蠱的好容器?!?/p>
保鏢拖著掙扎的周永昌離開,密室里只剩下霍仞和搖曳的燭光。
他走到青銅鼎前,拿起一根香點燃,插回鼎里:“通知下去,三天之內(nèi),再找一個純陰八字并與霍家有血緣的女人,祭祀,不能停。如果實在找不到,那只能用周永昌這個不完美的替代品了。這事不用保密,就告訴周硯?!?/p>
山洞外的霧氣更濃了,陰風(fēng)呼嘯著穿過山谷,像是有無數(shù)冤魂在哭嚎。
而把一切都聽在耳邊的林青霜,剛通過母符聽到周永昌的慘叫,她和陸懷瑾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,霍家的狠厲遠(yuǎn)超他們想象,接下來的祭祀,恐怕會更加兇險。
林青霜捏著母符,符紙上傳來的慘叫聲還在耳邊回蕩,周永昌被拖走時的掙扎聲、霍仞冰冷的命令聲,都像是響在她的耳邊。
她抬頭看向陸懷瑾,對方眼底的凝重與她如出一轍,霍家為了祭祀,連沾著稀薄血緣的周永昌都能當(dāng)作替代品,其狠戾程度遠(yuǎn)超他們之前的預(yù)估。
看來他們祭祀只能用自己親人的血脈,那自己呢?自己前世能被霍家借命,是不是意思味著她身上也流著霍家的血?那是她父親還是她母親呢?
想到這里,林青霜心底一陣發(fā)寒,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。
“純陰八字、霍家血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