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延川的目光落在那摞信上,下意識伸手拿過,快速翻閱。
上面不少什么親愛的,想你之類的字眼,讓他心里猛地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悶痛。
他緊繃著下頜,把手里的信遞給她,想聽她解釋。
何曉蔓心里也是一驚,接過信。
一共三封信,好幾張小紙條,上面的字跡雖然不好看,但還算工整。
但看著這筆跡,她確定都是原主寫的。
其中有那三封確實表達(dá)出對那個男人的愛慕,另外幾張則是約見面的小紙條。
為了舉報她,顧書硯也是煞費(fèi)苦心了,不惜把他自己牽扯進(jìn)來了。
見她沒否認(rèn),江延川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,果然這些情書,是她寫的?
他們結(jié)婚五年,他在外出生入死,收到過無數(shù)電報和文件,卻從未收到過她只言片語的問候。
而她為了那個男人,卻能寫出那樣的情書?
這種對比讓他有些難堪,原來剛才周志國不想讓他進(jìn)來,也是怕他難堪。
鄭光榮的聲音再次響起,語氣肅然:“何曉蔓同志,這些信日期均在最近一年內(nèi),甚至還有兩個月前的,你要怎么解釋?”
原本何曉蔓還緊張得要死,但現(xiàn)在反而松了一口氣,笑了起來。
那幾人面面相覷,江延川也有些不明白,都到了這份上,她怎么還能笑得出來?
“何曉蔓同志,請你端正態(tài)度!”孫鐵山嚴(yán)肅道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,我非常端正?!焙螘月ы粗媲皫兹?,眸光清亮,“我笑是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誣告,這些信不是我寫的?!?/p>
周志國愣住了,“這些信不是你寫的?這不是你的筆跡嗎?”
江延川也猛然回頭看著她。
何曉蔓再點頭:“是,這些信不是我寫的,這不是我的筆跡!”
鄭光榮擰眉,“你怎么證明?”
何曉蔓直接道:“那麻煩主任請給我紙筆。”
很快紙筆送到面前,何曉蔓照著信上的內(nèi)容刷刷在新的紙張上寫下,然后推過去給幾人,“領(lǐng)導(dǎo),請看,這才是我的筆跡?!?/p>
那三人目光都落在兩張紙上,只見上面雖然內(nèi)容相同,但筆跡截然不同。
情信上面的字是工整但笨拙,筆畫帶著刻意模仿書本的那種板正,像初學(xué)寫字的人描出來的。
而何曉蔓后面寫出的字,清秀灑脫,連轉(zhuǎn)折處都透著利落,完全是兩種風(fēng)格。
一剎那間,辦公室鴉雀無聲,那三人也很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