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曉蔓呼吸一緊,盯著他,瞪直了眼,“你不累嗎?”
男人輕笑,“男人怎么能說累呢?”
這一次,和新婚夜不同,她熱烈地抱著他,叫著他名字,又熱情地回應著他,他感受到了結(jié)婚幾年從未感受過的熱情,怎么會感覺到累?
這種熱情,能將他所有的疲憊都刷得一干二凈。
“我現(xiàn)在精神得很!”他故意動了一下腰,帶著點炫耀似的底氣,“還能再戰(zhàn)幾個回合?!?/p>
何曉蔓:……
她喉嚨發(fā)緊,剛想開口說我有點累,想歇會兒。
但話還沒說出來,男人起身又吻著她的唇,不過片刻她就被他親得暈乎乎了,拒絕的話也沒說出來。
她雖然累著,可被他親著,被他這樣那樣的,不自覺又被勾起了興致。
算了,反正賣力的是他,老話都說“只有累死的牛,沒有耕壞的田”,索性隨他折騰去。
折騰到最后,她眼神都有些散渙,纖細的指甲無意識地在男人后背劃過一道道紅痕,那是藏不住的愉悅痕跡,嘴上卻軟軟地嗚咽著說不要了……
江延川看著她瓷白臉頰上的潮紅,心里暗哼一聲。
女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,明明都發(fā)了大洪水,連呼吸都帶著顫,這嘴還硬撐著說不要。
他往她耳邊湊了湊,唇瓣貼著她的耳垂,帶著點懲罰似的輕咬:“小騙子,我才不信你不要,你之前變了法兒地勾引我,不就是想我這樣疼你嗎?”
何曉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只剩下破碎的喘息聲飄在房間里。
意識模糊間,她忽然理解了原主在新婚夜為何要把他踹下床了。
這男人狠起來的勁頭,簡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,往死里折騰??!
可偏偏,在這瀕臨散架的極致疲憊中,又夾雜著一種令人戰(zhàn)栗的極致歡愉,讓她欲罷不能。
不知過了多久,風雨暫歇,她眼皮重得睜不開,瞬間就昏睡過去。
迷糊間,卻感覺身邊一沉,那具身體又貼了上來,帶著不饜足的躁動。
何曉蔓又困又氣,用盡力氣推他:“別鬧了……我困死了!你鐵打的啊,都不累的嗎?還有明天呢……”
她說得確實沒錯,江延川就是鐵打的,所以他不累,他要把這些年存下的公糧,今晚全數(shù)送給她。
男人忙得不可開交,一直到四點多的時候才停歇。
何曉蔓已經(jīng)睡著了,他起身打了盆水,動作輕柔地替兩人簡單清理了一番,這才回到床上將她身子攬進懷里,心滿意足地睡去。
到了六點半,號角聲響了,外面家屬院里也隨之傳來鍋碗瓢盆“叮叮當當”的煙火碰撞聲。
何曉蔓在睡夢中隱隱被吵醒,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,又昏睡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