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歡感受著骨盾傳來的穩(wěn)固之感,心中豪氣頓生,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!白師兄,滋味如何?看你們以后誰還敢小瞧我于歡的‘防御流’!”
他不再給白敬堂任何喘息之機,既然底牌已出,索性便一鼓作氣。
他從儲物袋中將所剩不多的冰針符一股腦兒掏出,足足十張,口中法訣迅速念動,隨手便朝著依舊有些呆立的白敬堂擲去。
“白師兄,你敬我十道風(fēng)刃,師弟我還你百倍冰針!”
數(shù)百枚閃爍著森森寒芒的冰針,在半空中密密麻麻地匯聚成型,其數(shù)量之多,幾乎遮蔽了小半個擂臺。
下一刻,這些冰針便如同找到了目標的蜂群,帶著尖銳的呼嘯,疾速射向白敬堂。
那壯觀的場面,就連高臺之上端坐的那些金丹老祖?zhèn)?,也不由得紛紛?cè)目,投來了關(guān)注的目光。
白敬堂被這鋪天蓋地的冰針嚇得面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他心中清楚,自己方才為了催發(fā)那十道風(fēng)刃,已然耗費了體內(nèi)大半靈力,此刻根本無力抵擋如此數(shù)量的冰針攢射。
他毫不猶豫,急聲高喊道:“我認輸!我認輸!長老救我!”
話音未落,負責(zé)十二號擂臺的那名筑基初期裁判身影一閃,已然出現(xiàn)在白敬堂身前。
他急忙祭出一面靈光盾牌,試圖抵擋這波冰針的攻擊。
然而,那冰針數(shù)量實在太多,威力亦是不俗。
“叮叮當當!”一陣密集的撞擊聲過后,裁判的靈盾竟也開始劇烈晃動起來,其上的靈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,隱隱有了不支的跡象。
裁判臉色不由一變,心中暗自吃驚于這冰針符的威力。
就在那靈盾即將破碎的危急關(guān)頭,高臺坐席之上,一直神情淡然的掌門張裕生,終于有了動作。
只見他右手隨意地微微一抬,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拂。
一道看似輕柔的勁風(fēng)憑空掃出,卻在瞬息之間跨越了數(shù)十丈的距離,精準無比地籠罩住那些即將擊中裁判的冰針。
詭異的一幕發(fā)生了,那些原本寒氣逼人、鋒銳無匹的冰針,在接觸到那道勁風(fēng)的剎那,竟如同春雪遇驕陽一般,悄無聲息地消融在了半空之中,化為烏有。
那筑基初期裁判長舒一口氣,背心已然被冷汗浸濕,他忙不迭地轉(zhuǎn)身,朝著高臺方向深深躬身一禮,這才回過身來,聲音洪亮地宣布:“十二號擂臺,一千零一十六號于歡,守擂成功,成為本擂臺擂主!”
“嘩——”
擂臺四周的人群,在短暫的沉寂之后,徹底沸騰了。
驚嘆聲,懊悔聲,羨慕的議論聲,交織成一片。
“天哪,這鐵烏龜竟然真的贏了!”
“我早該上去的,竟被他撿了便宜!”
“便宜?你沒看到最后那面骨盾嗎?那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防御法器!誰上去都得栽!”
誰能想到,在這十二座擂臺之上,最早決出擂主、穩(wěn)穩(wěn)占據(jù)一席之地的,竟會是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、甚至有些滑稽的胖子。
十二號擂臺上,于歡聽著裁判的宣判,感受著臺下無數(shù)道復(fù)雜的目光,只覺得渾身舒坦,心中的豪情與興奮幾乎要滿溢出來。
他挺了挺胸膛,臉上的肥肉都帶著笑意。
臺下的云天,望著好友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,也是替他欣喜不已,唇角不自覺地揚起。
于歡最終聽從了裁判的建議,沒有立刻下臺,而是直接在擂臺中央盤膝坐下,吞服丹藥,開始恢復(fù)消耗巨大的靈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