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扭頭看向身后的擋風玻璃,眼看沒了性命之憂,整個人毫無形象癱在解雨臣身旁。
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,花兒的味道香香的,這次真是虧大發(fā)了。
早知道就不貪圖那點尾款了,現(xiàn)在不僅一分錢沒拿到,還被攆得如此狼狽。
解雨臣一個大逼兜扇了上去,隨后非常嫌棄地擦了擦手:“渾身都是臭汗,離我遠點?!?/p>
“我最后警告你一遍,不許把汗擦在我衣服上,不然我推你下去喂尸蟞王?!?/p>
“讓你貪圖那幾塊錢,這下活該了吧,我們再晚來一點,你都要英勇就義了?!?/p>
黑瞎子絲毫不在意,嬉皮笑臉湊得更近了,甚至把另外一邊臉也伸了過去:“出氣了嗎?”
“一個巴掌有些不對稱,要不你再來一個?我保證不還手?!?/p>
“打是親罵是愛,不打不罵不相愛,花爺你是哪一種?不要憐惜我,動手吧?!?/p>
解雨臣拳頭都硬了,這黑貨嘴巴太賤,不打一頓難解心頭之恨。
那么多年過去了,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,說出的還是那么找揍。
他抽出后腰龍紋棍,直接抵住了黑瞎子的咽喉,語氣十分陰冷:“如果不會閉嘴,我不介意幫幫你?!?/p>
黑瞎子舉起雙手做投降狀,滑跪得非常干脆:“花爺,我錯了,下次不敢了。”
“我就是看你們的氣氛太過僵硬,所以想逗逗你,不要那么暴躁,小心長痘痘。”
解雨臣瞪了他一眼,收起龍紋棍轉頭看向窗外,根本不想搭理黑瞎子。
這人越說就越來勁,直接無視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。
吳邪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,從來沒有見過那么欠的人,一直在被打的邊緣反復橫跳。
他是不是有什么挨揍的指標要完成,所以一直不遺余力在作死。
上次挑釁小哥被打了個烏眼青,現(xiàn)在又盯上小花,估計被打一頓就老實了。
吳悠對身后的鬧劇充耳不聞,她都習慣了,黑瞎子哪天一言不發(fā)的時候,那才是真的有問題。
實在不行讓小花打一頓就好了,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。
她往后視鏡看了一眼,那些尸蟞王果然都被吸引過來,現(xiàn)在車后正跟著一大團紅霧。
兩根人形香薰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,阿寧那邊明顯血氣更足,但就是沒有尸蟞王看得上。
他們倒是成功跑掉了,但是自己這邊反而比較麻煩,根本就甩不掉,只能繞著巖山兜圈子。
吳邪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問題,有些納悶地摸了摸頭:“這東西好像變異了,我記得之前毒性沒有那么強?!?/p>
“而且它也太記仇了吧,怎么就追著我們不放了,甩又甩不掉,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?!?/p>
“實在不行就用火焰噴射器燒吧,能燒死一點是一點。”
吳悠皺了皺眉頭,辦法有是有,就是比較缺德,而且需要大量的人命來填。
哥哥能不能接受是個問題,關鍵是這么做了,阿寧那女人估計會死在這里。
拋開兩方陣營不談,那女人跟艾瓦是同一個類型,自己還挺欣賞的,死在這里有點可惜了。
而且尸蟞王全都弄死,這里的天然屏障就沒了,總要給后面來的人留一點驚喜才行。